马匹吃痛,撒开蹄子跑的更快。 他深思熟虑许久,终于决定弃城而逃。那所城池不是什么要塞,只不过是他临时选定的藏身之处,如今守不住那么就放弃。总好过到时候城破被慕容定擒获要强。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逃到东面投靠赵焕。赵焕以前和慕容定是同僚,但是如今两人是仇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赵焕没有必要把自己往外推,何况他也知道西边不少事。 想到这里,慕容延的内心突然畅快起来,又重重一鞭加在马身上。催促马儿跑的更快。 “将军,马不能打的太厉害了,我们没有多余的马更换,要是马打坏了……”随从见慕容延拼命的鞭打马,不由得追上他劝诫。 慕容延根本不搭理他,马匹没了去偷去抢,反正还可以再得,要是人被慕容定抓住,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几人一路狂奔,最后马匹跑不动了,才作罢,找个稍稍避风的地方躲一躲。 带到天色稍亮一些,再上路。 慕容延一心逃命,待到肚腹饥饿,人困马乏。他才随处找了几个偏僻的村落,抓了一个老妇,一刀直接横在她脖子上,叫她给他们提供饭食。 老妇见到慕容延一行人凶神恶煞,哪里敢拒绝?吓得哆哆嗦嗦,连忙答应。给他们几个上了几碗粗糙的野菜糙米糊糊。 平常这等粗劣的饮食,慕容延看都不会看,但他接过来一口喝尽,粗糙的糠叶堵在嗓子眼里,吞了好几次,才吞到肚子里头去。 喝完之后,几人和衣而眠。 他们已经赶了好会的路了,一路上担心慕容定追上来提心吊胆。到了这会,再趁机休息一会,恐怕在路上就会在马背上一头栽下来。 慕容延饶是意志惊人,但也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困乏,沉沉睡去。睡梦里,他到了东面,得了赵焕的重用,重新手掌兵权,终于有一日打了回来。 梦境里,他狠狠一脚踩在慕容定的脸上,斩了他的头,霸占了杨氏。亲自到父亲的灵前,告诉他,他当年的话全都是假话!什么好大喜功,什么心绪浮躁,不过都是他偏心那个贱女人说出来的偏心话! 他慕容延,没有一点是比不上慕容定的!这个位置慕容定坐得,他也能坐! 慕容延睡梦之中没察觉几个摩挲着进来的人,那些人手高高举起来,手里的石头重重的砸在这几个人的脑袋上。 慕容延当即脑袋一疼,完美的梦境顿时化作了漆黑的痛楚。 痛楚中,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结果有什么温热液体缓缓从头顶上流下来,糊住了双眼。 村民们围聚在一块,见着这几个人被打晕了,马上把这几个人的马割断绳子牵走,另外叫来里正,把这几个带走报官。 慕容定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得到慕容延的消息,当地的县令,直接找到了慕容定所在的队伍,说下头一个村子里头找到几个可疑的人物。 慕容定知晓之后,二话没说,带人奔过去。当看到满脸血污,衣衫不整的慕容延的时候。他吃了一惊。 那些村民把慕容延几个打昏之后,把这几个人的身上都给摸遍了,值钱的玉佩,还有身上穿着的衣服,要不是怕人冻死。人都能被扒的只剩下一条亵裤。 慕容定啧啧两声,他仔细端详这这位已经有段日子没见的兄长。慕容延此刻狼狈不堪,但好歹还能看出脸,脸上的血早已经干涸,留下一道血痂。加上衣衫不整,当真有几分叫他没眼看。 “你费尽心思逃出去,没想到倒是叫几个农夫给收拾了。”慕容定手里的鞭子抵在慕容延的下巴上,逼他抬起头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