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起来,把人惹急了,真打起来不一定能打得过。 一群壮汉,且还是都听那位三狗的话,不敢惹。 冬日里事情不多,还有几家趁着年前得空办喜事,徐家似乎得到了甜头一般,每次一有喜事,就让这群人出来吃饭,主人家酒藏起来便罢,要是让他们找着了,赶都赶不走,稍微话急了些,那叫三狗的就特别凶,每次都不喝到天黑不算完。 并且,他们吃饭的时候眼神总往大姑娘和年轻媳妇身上扫,惹得大姑娘家都不去了,年轻媳妇也就搁厨房不乐意出去,或者趁人不注意自己回家了。 多来几回,就有人找了村长,一群大男人,村里的大姑娘可多,万一出了事,可就完了。总不能把自家姑娘给他们做媳妇吧? 村长那边也为难,毕竟这些人还什么都没做,不过找的人多了,他也去了徐家,让他们把人领走,真要想请人,开春之后再请来就是。 徐母答应得好好的,但回头那些人该如何还如何,比起以前不出门,现在他们偶尔还在村里晃悠。 李青荷听说了这些,又养了两条狗。 要说村里富裕的,如今就他们家了,不说他们有没有那心思,自己得防备着。 东拉西扯到了腊月,那些人还是没有离开,李青荷两人开始捞鱼来卖了。 这鱼捞到镇上还是活的,有的人家就喜欢早点买,比较便宜,到了过年那两天肯定是要涨价的。反正带回去养在水桶中十天半个月的也没事。 他们这边开始卖鱼,徐昌诘那边的鱼也捞去了镇上,整个腊月忙着卖鱼,李青荷也没太注意村里发生的事。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突然她听到隔壁杨家的方向传来尖叫声。 与此同时,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 暴躁的男声就在外头,又是砸门又是脚踹的,相比起别家,李青荷家的大门是新的,院墙还是青砖,格外牢固,两人站在院子里不出去,砸了半天,动静才渐渐地小了。 但是门口的大黄领着两只小狗还在大声叫唤,就在门口的位置。 看来人还没走。 反正两人又不好奇他们走了没有,只要不进来就行了,快天亮的时候,居然看到墙头上有人冒头,居然搭了梯子想要进来。 等人下地,周承康拎着一根木棒狠狠敲了上去,直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才算完。 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外面没有人进来了。大黄也渐渐地没有再叫唤,外面应该真没有人了。 李青荷找了绳子把人捆了,两人点了火把,看清楚是隔壁杨家请来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其实并不意外,村里许多年来,小偷小摸都少,这种登堂入室想要抢东西的,多少年都没有了。再加上赵添福他们那次,被抓住之后稍微几年是出不来的。前车之鉴摆着,村里这些人是万万不敢的。 只有这些外来的才会起心思。两人用凉水把人泼醒,问,“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家住哪儿?怎么会到了徐家的?” 不问他为何翻墙,其实问了也是废话,翻墙进来肯定是想要偷东西。 那人眼睛都肿了一只,眯着眼睛看,其实天还不亮,根本看不出个什么,他呸一口血水,冷笑道,“有本事打死老子。” “说得跟我不敢把你打死一样。”周承康抡着棒子一顿揍,也不分哪里,反正打着哪儿算哪儿。 那人一开始还滚来滚去的躲避,后来见周承康下手狠毒,忙道 ,“别打了!” 庄户人家其实都挺淳朴,如周承康这般把人往死里打的,兴许一个都找不到。 周承康又是一棒,敲得他惨叫一声,冷笑道,“敢翻墙,打死了都是活该。” “说不说?不说我继续打!”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那人衣衫都有血迹,还有泥水,道,“我们……咳咳…是从狱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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