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瑾琮帝还愣了好一会儿, 方才还想着早些处理完奏折去陪她用晚膳, 免得这娇气包又哭哭啼啼不理他,却没料到还没等他处理完政务,这小姑娘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思及此,瑾琮帝轻笑一声,双手撑在门上,瞧一眼,像是将她拥进了怀里。 姿势愈发暧昧,桑莘止不住的颤了颤,猛的点点头,旋即企图转移话题,磕磕巴巴的道:“门,我门坏了。” 瑾琮帝眉抬了抬,问:“哪的门坏了?” “就我殿里的。”桑莘将那只空出的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殿门:“就这个。” 瑾琮帝见她眼神四处飘就是不看他,他伸出手,攥着她指着门的玉臂,轻轻的摩挲了几下,笑着声线低沉,道:“噢?为什么坏了?” 桑莘因为和他近距离,脑子有点混乱,见他这么问,真以为他不知道,便道:“不......不都是你,踹的。” “我为什么要踹,你知道吗?” 桑莘哼了声,傻乎乎的如实回答。 “因为我不给你开——”桑莘的声音戛然而止,小手紧紧的捂住了嘴。 坏了,给他带进沟里了。 瑾琮帝眼眸微垂,眼尾带笑的看着她,眉抬了抬,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桑莘玉颈红透,将头撇向了另一边,樱唇抿了抿,委屈的眼眶都泛起了红,瑾琮帝一瞧,伸出手捻起了她垂在腰间的青丝,缠绕在指尖暧昧的转动,好一会儿才轻而又轻的叹息一声,道:“又委屈了?” “你...你欺负人嘛。”桑莘嘟起小嘴,低喃道:“你都把我门给踢坏了,你让我今晚怎么办?” 明明是她不给他开门,现在反倒将祸源全部推给了他,让他变成了坏人,瑾琮帝轻笑了声,她是贯会将自己的错甩给别人,偏偏他自个儿又是个惯着她的,见她这般娇宠,他心里头反倒是跟喝了蜜糖水似的,甜得很,只觉着她这些小毛病小脾气,他都乐意惯着。 “你问朕怎么办啊?”瑾琮帝垂着眼眸,近距离的垂眸看着她,声线很低,嗓子里溢出零星的笑意:“朕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莘莘愿不愿意。” “什、什么主意?” “邵阳宫宫殿很大。”瑾琮帝轻笑:“住多一个小莘莘不成问题。” 烛火照不到这边,他却清晰的可见她耳根处迅速沾染上了绯红,连带着玉颈处都如此,白嫩透着粉,玉颈微折,只消一眼,便让人垂涎欲滴,瑾琮帝不加掩饰,喉结滚动,神色晦暗。 桑莘强装镇定忽略掉男人身上与身俱来的强势气息,微微侧过头,咬了咬樱唇道:“还...还有别的宫殿吗?” “没有。”瑾琮帝勾唇,挖好坑,拿着胡萝卜引诱桑莘这个小白兔,声线刻意放低、柔,“现下只有两个地方,要么和朕在一道就寝,要么就在邵阳宫内,你选哪一个?” 这还用选吗?桑莘二话不说选择了邵阳宫,怕他反悔,小手还揪着他的衣袖口,委屈巴巴的垂着脑袋。 男人淡淡的嗯了声,从喉咙处溢出,声线极低。 桑莘闻言弯着眼笑了下,心下侥幸男人出的题实在是太容易选择,自觉没有掉在他挖的坑里,却没看见男人眼底划过的笑意和戏谑。 “既如此你也别回去了。”瑾琮帝道,若要回去,自个儿又要好一会儿见不到她了。 桑莘啊了声,杏眼睁的大大的呆呆的望着瑾琮帝,喃喃道:“可我没衣裳。” 话刚落,堂堂的九五至尊竟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桑莘心里头想什么,瑾琮帝确确实实是有些跟不上。 他有些想笑,卞国如今国泰民安,繁荣昌盛,而他自己的私库更是富可敌国,她为什么会觉得,她来邵阳宫住,还得自个儿带衣裳? 难道瑾琮帝会缺自己的女人一件衣裳? “不用。”瑾琮帝无奈道:“朕叫人去尚衣宫拿新的来就好了。” 瑾琮帝牵着她的手,大掌温热,覆盖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桑莘觉得有些暖,便也没挣开,跟着他的步伐,往龙椅上走去。 她其实以前在家中时,常常见爹爹坐在书桌前温书考状元,当时她就在想,皇上的书桌椅子是怎样的,当时年纪尚浅,并未知道皇上的座椅是龙椅,龙案更是上好的木制成,是她那时不敢想、觉着一辈子也都碰不到一次的。 如今皇上的书桌近在咫尺,桑莘压抑不住心头的好奇,跟在瑾琮帝身后眼神四处乱瞥,龙案上放着许多的书籍,以及方才瑾琮帝正在批阅的奏折,旁边不远处还有个小香炉,香气四溢,提神醒脑。 “在看什么?”瑾琮帝牵着她的手,绕过了长长的龙案,问:“会研墨吗?” 桑莘是会的,以前在家中,她最喜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