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心情很好,给了小二银子后又给了赏钱,继而迈着轻松的步子往外走,脚才刚踏出门槛,迎面瞧见了允亲王。 陈运稍楞,李允似乎也看见了他,陈运没敢耽搁,皇上最亲近的弟弟,着实怠慢不得,于是迈着步子,立刻上前,弯着腰行礼道:“允亲王安。” 李允嗯了声。 陈运防止冷场,立刻接话道:“允亲王好兴致啊。” 李允不解,“此话怎讲?” 陈运笑道:“一大早的就跑来喝茶,难道兴致不好么?” “啊,喝茶啊...”李允很不给面子道:“那你今日兴致也挺好的,你都喝完了本王才来。” 陈运讪讪一笑。 李允没说话,睨了他一眼,转身往里头走去。 - 桑莘和瑾琮帝回到了邵阳宫用午膳。 瑾琮帝帮桑莘解下裘衣,桑莘道:“如今这天越发的冷了,冻死人了都。” 她在抱怨,小嘴都撅起了。 瑾琮帝低头笑了下,将裘衣挂在了衣架子上,旋即,轻声道:“说起天冷,朕倒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桑莘问,好奇的看着瑾琮帝。 瑾琮帝牵着她的手坐下,道:“以前倒是经常和朕的皇兄们一道窑鸡,你知道窑鸡么?” “听倒是听过。”桑莘道:“说起窑鸡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瑾琮帝倒了已被温热的水递给桑莘,赶在她开口前,道:“先喝了暖暖身子,等会用膳。” 桑莘端起杯子喝了口,身子着实暖了些,她又将杯子递给瑾琮帝,道:“你也喝。” 瑾琮帝就着她方才用过的杯子喝了几口,专心的听着桑莘说话。 “以前我就挺想窑鸡的,那时候我娘是不给我弄这些,于是我就和兄长商量好,他说他带我窑鸡,还叫我等大家都睡沉了之后再出来,我就道好,于是当晚,我到了约定的地点,和燕儿在夜里等了好一会儿后,也没见我兄长来找我们,于是我们就去他房间里找他,谁知,他自己睡得呼噜声直响,我上前叫了几声都没能把人喊起来。”桑莘又接过瑾琮帝递过来的水,喝了口道:“后来那天晚上我着凉了,病了段时间,我娘亲知道了是因为这件事病了之后,罚了我兄长的零碎银子,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提起窑鸡了。” 瑾琮帝听完这些后,牵过她的手,笑着问:“那你岂不是觉得很可惜?” “那是自然,但其实也还好,这几年也没想过窑鸡,”桑莘钻进他的怀里,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想吃,就是觉着,今日说起来,就想起来了,没什么。” 瑾琮帝没说话,宫女们端着膳食走上前布膳,桑莘有些羞涩,企图从他怀里挣脱出去,瑾琮帝哪里肯,她好不容易投怀送抱一次,哪能那么快放过她,于是便将她抱的紧紧的,在她耳尖上亲了亲,嗓音温淡道:“晚点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桑莘耳朵竖起听着宫女们布菜的声音,见她们还没退出去,她脸色微红,敷衍的对着瑾琮帝嗯嗯嗯了几声。 瑾琮帝不满意,捏了捏她的小手。 用完午膳后,瑾琮帝陪着桑莘小憩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去主殿批阅奏折了,临走前又抱着睡得香沉的桑莘亲了亲。 “皇上。”苏盛弯着腰对着瑾琮帝道:“地牢那边来人了。” 瑾琮帝蹙眉,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苏盛为什么要说地牢,因为今日是婉贵人行刑之日。 瑾琮帝冷淡的嗯了声,头也没从奏折上抬起,道:“怎么了?” 苏盛道:“说是婉贵人想要在走之前再看看皇上您,地牢那边问您过不过去。” “不过去。”瑾琮帝依旧头也没抬的道。 苏盛虽然早已猜到是这个结果,便也没说话,转身下去了。 瑾琮帝的视线从奏折里抬起来,修长的指尖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这朝堂的恩怨是非早在他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但是如今轮到了自己的身上,多少还是有些烦。 就比如婉贵人这件事,他之前也遇见过,下药的,设计陷害的。他生活的环境就是如此肮脏,就是因为太脏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