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问句,可他的语气却是不容否认的斩钉截铁,冼淼淼犹豫了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 “你瞧,”她把手中的平板往那边一推,闷闷不乐道,“要不了几年,岭上还是该干嘛干嘛,斩草不能除根的感觉,真是不爽。” 杜笙也是个狠人,虽然暂时瞧着是自断双臂,可他却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来了,岭上最深的根基也还在。只要留下这座青山,何愁没有来日? 任栖桐最近都在忙活演唱会的事,很难分出精力来惯性别的,这会儿竟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外界对岭上的评论。 看过之后,他却问了个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外公插手了?” 冼淼淼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任栖桐微笑着亲了亲她,“因为我了解你,嫉恶如仇的姑娘,你非常勇敢,如果没有他人干预,你一定会把天给捅下来。” 见冼淼淼脸色好转,任栖桐又道,“外公不会害你。” 顿了下,他又捏了捏冼淼淼的手,“如果别人毁了你的工作室,你会怎么做?” “谁敢!”冼淼淼猛地坐直了,双眼圆睁,像极了一只气势汹汹的小母鸡,“看我不削死他!” 任栖桐禁不住轻笑出声。 “你逗我啊!”冼淼淼冲他哼了声,然后又气闷了,“我才没那么幼稚呢,就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对的,所以才更加懊恼。” 就好像你明明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可却偏偏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监狱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继续逍遥法外。 她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充满正义感的女战士之流的人物,可现在看来,貌似她还是挺正能量的…… 任栖桐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脊背,时不时轻轻亲吻她的头发,无声安慰。 老爷子毕竟是老爷子,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看事情远比他们全面长远的多。 “华国有句俗语形容的特别好,任栖桐忽然思维发散道,“就是说老人很厉害。” 汉语博大精深,他都来华国几年了,对于绝大部分成语、俗语以及诗词歌赋的掌握还是很不如人意。就好比现在,明明想表达下对老爷子的敬仰之情,竟然语塞!这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宝刀未老?”冼淼淼尝试着说。 “不是这个。”任栖桐摇头,又绞尽脑汁的想了会儿,无奈道,“好像是跟吃的有关。” 话说,华国人真是由衷的热爱美食啊,好像不管什么事都能跟吃联系到一起…… “啊!”冼淼淼恍然大悟道,“姜还是老的辣!” “对!”任栖桐眼睛一亮,难得有点兴奋,“就是这个。我觉得这话形容外公很合适。” 过了会儿,冼淼淼突然咯咯笑起来,仰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打趣,“外公外公,叫的还挺顺口的么。” 任栖桐知道她是在笑自己刚才直接称呼尚清寒为外公的事,非但没不好意思,反而很厚脸皮的点点她的鼻尖,一本正经道,“你的外公就是我的外公,我们都是一样的。” 冼淼淼趴在他怀里闷笑不已。 最近任栖桐依旧是民众眼中的热门人物,媒体眼中的焦点,冼淼淼也就没让他回去,两个人还是住在一起。 下车的时候,任栖桐禁不住再次感慨,“淼淼,说真的,我时常有被你包/养了的感觉。” 吃她的,住她的,就连事业也是她一手捧起来的!这不是包/养是什么? 冼淼淼一怔,不由得捧腹大笑,之后还一脸流氓相的挑着任栖桐的下巴,“那帅哥,你愿不愿意被我包/养?” 任栖桐深吸一口气,轻啄她的嘴角,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非常愿意。”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正是做点儿不可言说小活动的好时候。两人也都不是那种特别羞赧的,当即你亲我一口,我摸你一把,相互撩骚,在玄关处就开始擦枪走火。 正当俩人都把外套脱光,准备对着里面穿的薄毛衫下手的时候,突然一道嗓音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淼淼啊,小任,你们回来啦?我就猜到你们肯定没好好吃饭呃” 这场面真是非常尴尬。 深夜,一对晚归的青年男女彼此拥吻,衣衫不整,而厨房那边却已经很开心的冲出来一位面容和气的中年妇人…… “咳咳!”冼淼淼最先回过神来,冲她打招呼,“赵姨,您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