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糕点,申屠川还算给脸,每一样都吃了一块,吃到最后季听都忍不住姨母笑了。申屠川注意到她的笑容,顿了一下蹙眉:“你笑什么?”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胃口比臣妾刚来那会儿好了许多,脸上似乎也多了点肉,愈发的英俊了。”季听笑着看他。 她这种夸奖好像长辈夸小孩一样,申屠川听得新奇又有趣,还有一股温水一般叫人舒适的感觉。事实上每次和她相处,似乎都会出现这种感觉,这也是他一直舍不得杀她的原因之一。 “孤何时都是英俊的。”申屠川扬起下颌。 季听也笑:“是是是,陛下一直都是英俊的。” 申屠川这才满意,没有再责难她了,两个人又说笑了会儿,便一同去御花园散步消饱,倒是谁也没有再提白玉儿的事。 一连过了两日,又是申屠川早起上朝的清晨,季听和往常一样睡着不肯醒,却还是被他拉了起来,她睡眼朦胧的表达不满:“陛下!” “张嘴。” 季听下意识的张开嘴,一个药丸立刻被丢了进来,等她惊恐的睁开眼睛时,那东西已经被她咽下了。 “……陛下,您终于受不了想要毒死我了吗?”季听咳了两声没咳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申屠川不屑的看她一眼:“孤给你吃的,是补药,孤刚吃过,这颗就赏你了。” 季听才不信他的鬼话,等了片刻没等到什么不好的症状,便倒下继续睡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申屠川早就没有影了。 “娘娘,您醒啦?”翠儿急忙过来,“方才白贵妃宫里来了人,给娘娘送了一盘柿饼,说是谢谢娘娘的救命之恩。” 季听打了个哈欠:“嗯,知道了。”说完便去洗漱了,没多会儿便出现在饭桌上。 白玉儿送来的柿饼也摆在桌子上,晒干的柿子上挂了一层白霜,说不出的好看。季听感兴趣的拿了一个,吃到嘴里后眼睛一亮,吃完立刻又拿一个,很快就把盘子上的干掉了大半。 “娘娘,您少吃些,还要用膳呢。”翠儿担忧的劝阻。 季听摆摆手:“我没事唔哇……” 话没说完,她胃里突然一阵剧痛,接着便是呕的一下吐了一地,还未等她直起身,就听到翠儿一声尖叫:“娘娘!” 她迷茫的抬起头,便一头栽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申屠川正阴沉着脸要往她嘴里塞药丸,看到她醒了后脸更黑了:“张嘴。” 季听乖乖张嘴,无言把药丸吃掉了,不等她问,申屠川便先开口解释了:“你做的好事,非让孤留那女人一命,结果那女人觉得杀了你,她便有希望得宠,所以把主意动到你头上来了。”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半晌才明白他口中的‘那女人’是白玉儿。 “她做下如此毒事,孤已经将她杀了,爱妃会怪孤吗?”申屠川眯起眼睛,虽然是问句,却是语带威胁,似乎只要她敢点头,他便要她好看。 季听默默和他对视半晌,开口问了一句:“究竟是怎么回事?” 申屠川轻哼一声,将白玉儿下毒一事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还加了一句:“她临死之前做了口供,爱妃若是不信,孤这便叫人呈上来。” 说完不等季听表示,便叫人拿来了白玉儿的口供,直接放在了她面前。季听拿起口供仔细看了一遍,幽幽的叹了声气:“没想到啊……” “见她明明惧怕孤,却还要借着你与孤见面,便知她是个心思恶毒之人,爱妃啊,你眼拙了。”申屠川面露得意。 季听幽幽看向他:“我说的是你。” “?” “陛下,白玉儿口供上写了,她给我吃的药是剧毒,为何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季听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申屠川扬起下巴:“因为你吃了解药,是孤从她宫里找到的。” “那陛下能否告诉我,为何这解药和您早上给我吃的补药味道一模一样?”季听面无表情。 “……” “为何白玉儿下毒,要对我用见效这么快的毒药?这简直不像秘密杀了我邀宠,更像是同归于尽,可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还有,陛下啊,以您的性子,在发现是她下的毒后,怎么也不会有耐性让她录口供才对,您太想让我相信这一切和您无关,反而露出了马脚。”季听一脸无语。 见申屠川不说话,她停顿片刻后开口:“您是不是为了让我有‘不该为别人求情’的认知,所以故意教唆了她?至于那所谓的毒药,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