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几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到季听后愣了一下,一时间拿不准她是谁。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到季听身后躲着,眼中的哀求与绝望都那么清晰。 季听的脑子里好像还有千万个文字在翻滚,但她却一个也抓不住,她绷起脸看向这些女人:“你们在做什么?” “回这位贵人,这小蹄子胆敢偷东西,我们是来抓他的。”一个女人忙道,她们在高墙内待了太久,已经不太认得清如今宫里的主子,打量一番季听的衣着不像普通嫔妃,这才如此客气。 另一个一脸凶相的女人立刻接话:“是啊贵人,他偷了我们的金簪,我们是来抓他的。” 季听顿了一下,蹙眉扭头看过去,看着小太监脏兮兮的脸,语气都放柔了些:“你可偷了?” “奴才没有……她们、她们是想抓了我做那种事!”小太监屈辱的涨红了脸。 “你胡说八道!”一个女人凶狠的打断。 季听冷冷的看向她:“他可有说哪种事?你就开始说他胡说八道。” “我……”女人顿时哑口无言。 在一片安静中,还是方才岁数较大的女人开口了:“说到底这都是奴才们之间的事,这位贵人又何必掺和呢,万一到时候惹了一身骚,恐怕就不太好了。” 季听撩起眼皮看她:“你在威胁本宫?” “奴婢不敢。”女人垂眸。 季听轻笑一声:“你说得也是,可惜提醒得太晚了,本宫已经掺和进来了,”她说完朝前走了一步,盯着女人的眼睛道,“为了不惹一身骚,你说本宫将你们都杀了如何?这样不就无人知晓今日之事了?” 女人终于流露出恐惧:“我们是伺候过太妃的人,你不能……” “你也知道你只是伺候过太妃,而非太妃本人啊!”季听冷下脸,打断她的话,“本宫乃是一宫主位,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来威胁了?!” “奴婢不敢!”女人终于慌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跪下。 季听厌恶的看着她们:“日后都给本宫警醒着点,若再让本宫知道你们做出这些腌臜时,本宫非处置了你们不可!” “是、是……”几个女人慌忙回去了,进门后还不忘将门给死死关上,仿佛生怕季听改变主意一样。 她们一走,又长又窄的路上便只剩下他们几个了,季听低头看向小太监,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才名叫林琅,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多谢娘娘……”小太监的恐惧终于开始释放,大哭着朝季听磕头,两下下去额头上便满是鲜血了。 季听吓得急忙叫人扶住他,看着他瘦得过分的身板,突然问了一句:“你今年可是十七岁?” “娘娘怎么知道?”林琅愣了一下。 对上了,从太妃那里跑出来时,应该正是十七岁。季听不知为何会出现这个念头,顿了一下后看着小太监,想了想道:“你且回去歇着吧,这几日不必当差了,我会叫人给你换一份差事,日后你离这地方远点。” 虽然好像有什么冥冥之中都能对上的感觉,季听却始终觉得不太对,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要把他带回凤栖宫,而是叫他回去休养。 “多谢娘娘!”林琅感激道。 季听点了点头,叫人把他送走之后,自己也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回去时又遇上那些押送自戕宫女家人的侍卫,她的心情瞬间差了,一直到回到宫里都还不舒服。 用午膳时,她看着桌子上各式佳肴,想到宫女面黄肌瘦的家人,再想到十七岁的林琅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顿时什么胃口都没了。 “娘娘多少吃一些吧,您今日精神头刚好些,若是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嬷嬷担忧道。 季听神色恹恹的摇了摇头,转身回房里休息了,一直到晚上,才勉强吃了两口粥,剩下的菜肴依旧半点不碰。 嬷嬷劝了几次都不行,只好将东西撤下,本以为第二日她总该吃了,可季听却还是什么胃口都没有。眼看着这样下去她要饿坏身子,嬷嬷一咬牙,又去找申屠川了。 午膳时,季听又是没什么胃口,刚放下筷子要起身,就听到外头人行礼的声音:“督主大人。” 季听顿了一下看向门口,下一秒申屠川便冷着脸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季听疑惑。 申屠川看了眼桌子上几乎没动的饭菜,绷着脸问:“我若是不来,你是想把自己饿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