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委委屈屈的。 老太太看到自己娘家人一个个地哭成这样,哪能不心疼?再听到大丫鬟打听了消息来禀报,说是昨日黄昏柳家姑娘确实受到了巨大惊吓,被一群鸟围攻,别说柳家姑娘了,就是府里的好些婆子都吓病了,床都下不来。 老太太听到这些,气得肺简直要爆炸,好好的娘家人千里迢迢来投奔她,结果住进府里的第一日就遭遇这种荒诞之事,这让她这个主人的脸都没处搁。 “混账,怎的昨日出的事,昨日竟没个人来禀报?当我老太婆死了么?”老太太很怒,立即将几个大丫鬟全体训斥一遍。 傅宝筝走进院子里,听见祖母的话,当即心头一个咯噔,糟糕,柳珍珠她们这是要挑拨娘亲和祖母的婆媳关系? 娘亲是国公夫人,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出了昨日那样的大事,不仅没通报祖母,昨儿夜里更是没对祖母娘家人表示丝毫的关怀,祖母心头肯定会对娘亲有意见的。 思及此,傅宝筝暗咬内唇,越发厌恶柳珍珠母女了,这样的祸害怎的昨日没被鸟粪臭死过去,翘了辫子? 柳珍珠和柳老太太见初步达到了目的,两人心下一阵小小得意,怕露了相,忙伪装出更悲痛的面部表情来掩饰,还用帕子捂住脸。 萧氏见柳老太太和柳珍珠哭泣的那个样子,心头只觉得好笑,真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昨日两个臭不要脸的没占到便宜,今日便换了个招数,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老太太跟前博同情,挑拨她们婆媳关系?给她堂堂郡主下马威? 真真是够下三滥的。 萧氏心头一阵鄙视,但面上不显,依旧气度优雅地拉着女儿小手跨进堂屋门槛,在一片杀猪般的哭声里,萧氏面容沉静地向老太太请了安。 随后,萧氏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场,立在老太太跟前两三步的地方,瞥一眼哭得没个人样的柳珍珠,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开口问: “柳家表妹这是怎么了?哭得怪伤心的。” 正哭趴在老太太怀里的柳珍珠,听到萧氏悠扬好听的声音后,整个人一愣。堂屋里的气氛都这样了,萧氏她眼瞎吗?耳聋吗? 不瞎不聋,怎的萧氏还能完全不慌,做到如此镇定? 柳珍珠有些懵,这与娘亲跟她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接下来该怎么演? 柳老太太也是微微一愣,在她的认知里,上头的婆婆生气了,气得脸都快绿了,作为儿媳妇的萧氏不该立马慌神,自乱阵脚了吗? 柳老太太暗暗掐了掐手心,怪自己太轻敌了,这皇家郡主有皇室撑腰,腰杆子果然挺得比一般人直多了,竟是个不怕婆婆的。 不过,眼珠子一转,柳老太太立马想到了另一点,这儿媳妇越是腰杆子挺得直,轻易不弯腰,当婆婆的未必就越喜欢,说不定啊,她的好姐姐早就厌烦了后台强大的萧氏。 思及此,柳老太太再次镇定,决定继续按计划走。 当着老太太的面,原本坐在主位上的柳老太太,赶紧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来,不敢再坐,对萧氏毕恭毕敬的,指着空出来的椅子,对萧氏讨好道: “郡主来了,您……您请上坐!” 柳老太太故意表现出一副她这个老太婆鸠占鹊巢,不该抢了萧氏主位的样子,赶忙颤颤巍巍避到一旁去站着。 要知道,柳老太太就算身份低微些,比不上郡主,可她的辈分在那摆着呢,是傅国公府老太太的嫡亲妹子,是绝对的长辈。当着老太太的面,柳老太太做出这幅不敢坐的样子,打的是谁的脸啊? 自然是狠狠打了老太太的脸。 说明,老太太在萧氏这样的儿媳妇跟前,地位不够啊,连娘家人都跟着没地位,在一个小辈面前连主位都战战兢兢不敢落座。 果然,一再的添火加油后,老太太越发的怒了。 萧氏自然看明白了柳老太太的挑拨离间,但是那又如何,她萧氏,堂堂皇家郡主,如今又是国公夫人,她真不想给婆母脸面,婆母还真没那么大的脸。 不过,萧氏爱傅远山,爱那个给了她三个儿女的男人,所以,她一向敬重婆母。今日,既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懂了柳老太太的挑拨,她就绝不可能再傻乎乎的中计。 是以,萧氏非但没去坐让出来的那个主位,还直接吩咐大丫鬟紫晴搀扶柳老太太继续坐,不要客气。 萧氏还笑着道: “四姨太见外了,您是婆母的亲妹妹,是本郡主的长辈,我打小娇生惯养惯了,不大懂规矩,四姨您走过的路都比我吃过的饭多,怎能也不懂规矩,胡乱纵容我去抢长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