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 嘶,六叔下手可真狠啊…… 这时韩默打来电话,说许蔚言的爸爸许恒已经到分局了,但许蔚言不肯跟他回去,还说要等江芜。 江芜赶到的时候,就听见许恒正苦口婆心地劝儿子:“言言,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吕阿姨,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她啊。” “我没有!”门内传来许蔚言气愤的大喊,“明明是她想卖掉我,还要栽赃给秀姨,不然她那天为什么特意来给我送牛奶?” “言言。”许恒语气沉了几分,“警察叔叔都说没有找到她和人贩子联络的证据,说明这事跟你吕阿姨没关系……” “我不想听你替她说话,总之我讨厌她!” 许蔚言推开门跑了出来,正好看到走廊上的江芜,委屈像是洪水开了闸,哭着扑到她身上,“江芜,你让我妈妈把我带走吧,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家了……” 许蔚言哭得很伤心,眼泪瞬间打湿了江芜的衣领,凉丝丝的。 江芜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拍拍许蔚言的脑袋,“别哭了,我这不是来替你撑腰了吗?” 许恒追出来,就看到儿子趴在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女孩身上哭哭啼啼,脸色更加不悦,“许蔚言,爸爸是怎么教你要做个男子汉的?” “他才七岁,为什么要当男子汉?”江芜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你十岁的时候还会尿床,还会被你奶奶打屁股呢,难道你没哭吗?” 许恒瞪大了眼睛,下一秒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哦。”江芜一本正经道,“你尿床的毛病直到十三岁才好,因为你被爸妈接回家了,新家里有干干净净的卫生间,不用像在爷爷奶奶家那样,半夜去外面上茅厕,所以你的毛病就好了。” 许恒感到了一阵不可思议。 他的确是在爷爷奶奶家生活到十三岁,爸妈出去打工赚钱,把他放在老家。奶奶不喜欢他爸爸,连带着也不喜欢他这个孙子,动辄打骂,嫌他是小累赘,只会浪费家里的粮食。 他吃不饱饭,就只能多喝井水填饱肚子,半夜睡得沉不想起床,迷迷糊糊就尿了一被子,第二天起来就被奶奶打骂训斥,还让他自己把被子洗干净。 这是他成为许董事长之前最不堪回首的童年记忆,许恒确信他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包括许蔚言的妈妈。 眼前这个小女孩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就是我跟你说的江芜。” 许蔚言不知何时已经擦干了眼泪,一脸认真地看着许恒,“她算命很准的,她说你小时候尿床就一定是真的。” 许恒:…… 江荻在旁边已经不客气地大笑出声,还要假惺惺地表示:“许总放心,我们不会传出去的,哈哈,哈哈哈!” 许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勉强冲江芜挤出个笑脸,“你就是警方说的那个配合抓住人贩子的江芜小朋友吧,我要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他拿出支票本写了一个数字,撕下来递给江芜,“拿着,叔叔请你吃糖。” 江荻瞄了一眼,好多个零! 江芜看也不看,顺手塞进口袋里,又对他说:“那你什么时候跟许蔚言后妈离婚呢?” 许恒一怔,“我为什么要离婚?” 就因为言言那些没凭没据的话? 不可救药。江芜摇了摇头,“许蔚言爸爸,你知道你命里只有许蔚言一个孩子吗?” “什么意思?”许恒皱了下眉,“难道你是说静雅的孩子会保不住?” 江芜扶额,她不想跟傻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