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可能认识会元的,估计是恶作剧。” 在国子监这些日子也有谈论柳应渠,国子监的夫子们还想着早就应该把柳应渠收入国子监,他们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和懊悔。 这是马后炮,当时谁知道一个山沟沟出来的人会是会元。 吴夫子走近山门。 柳应渠已经和守门人熟悉得称兄道弟起来了。 “谁要找我?”吴夫子声音冷冷的。 柳应渠一抬头就看见吴夫子面无表情的脸,他心里下意识就心虚起来。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连忙拱手:“学生柳应渠拜见吴夫子。” 很多书生有了功名都是称作学生,吴夫子没什么反应:“你找我什么事?” “学生的夫子来信说您是他的恩师,让我一定要来拜访您。” 吴夫子眉头抽动了一下:“恩师?” 他的心脏骤然加快。 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学生,而那个学生……是他最骄傲的学生…… 柳应渠拱手:“学生的夫子姓云,他叫云仪。” 柳应渠的话音一落下,吴夫子的瞳孔紧缩,他好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吴夫子神色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云仪的身姿和样子,却每一次都会想起来云仪那双被废掉的腿。 满眼都是血。 吴夫子喉咙有些干涩:“他让你来看我?” “是。” “他还好吗?” “夫子气色好多了,还会骂人了,也会气人了。”柳应渠举了一个很糟糕的例子。 “那就好。”吴夫子挼着胡子笑了起来:“你和会元什么关系?” 柳应渠瞧见有一些学生冲着这边东张西望的。 “听见什么没?”一个学生说道:“别挤别挤。” “好像是吴夫子的徒弟什么的,没听清。” “到底是不是会元啊,还是同名同姓的冒牌货。” 柳应渠和守门人称兄道弟那会儿,已经把吴夫子在国子监的情况打听清楚了,他很惭愧他应该在准备来的时候就打听清楚。 他师公是国子监的监丞,就是那种专门处罚学生的人,一向不受到学生的喜欢。 柳应渠:“学生不才正是会元。” 他端着君子如风,唇角含笑恭敬拱手道:“学生柳应渠拜见师公。” “!!!” 在一旁躲躲藏藏的学生们耳朵嗡嗡嗡的响。 啥? 说了什么? 他们的耳朵还是好的吗? 师公?!!! 会元的恩师的恩师,是吴夫子的残疾弟子! 怎么可能?! 吴夫子的残疾徒弟不是销声匿迹了吗?上哪去教了一个会元出来! 学生们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吴夫子一听这话,神清气爽,他感觉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就松了几分,这声师公叫得他浑身都酥软了。 会元是他徒弟教出来的! 昨天他哪能想到这今年新出炉的会元就和他的关系相互紧密起来了,师徒的关系在古代可坚固了,他们相当于是一条船上。 古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国子监的那些老家伙还在羡慕教会元的夫子,他现在直接白捡了一个会元。 “叫什么师公,以后就叫我吴夫子。”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虚荣的人。 柳应渠说道:“是,师公。” 哎呀,这孩子真是的,吴夫子想要嘴角上扬但他还是忍住了。 吴夫子带着柳应渠走进了国子监。 “你殿试准备的如何?” 柳应渠边看国子监的风景,他听见吴夫子就没再看了:“最近一直在做策论。” 殿试上只考策论,考一天。晚上改试卷,第二天一早就出成绩。 殿试分为一甲,二甲,三甲。 一甲中只有三个人,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 目前柳应渠还是敢想一想前三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