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烛芳。”她耳根泛红地纠正他的称呼,稍稍放下心后也不停留,捏了个隐身诀就翻下屋顶一间间查探起院落里的房间来。 院落里许多房间都蒙上了厚厚灰尘,里头杂物也是破败不堪。 最终她是在关着温寻霜与米酒等人的隔壁第四间房发现温家主的。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一个人坐在屋中,倒没有被铐住手脚。可他所在的房间,门窗都被上了锁,屋外还守着四个黑衣人。 确定没认错人,烛芳出了院落就在最近的巷道里标上刻痕与方向,做完这些她松口气,回到屋顶上时刘介果真还老老实实地躺着。 烛芳蹲到他身侧,笑道,“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他仿佛被晒得有些懒,也不起身,就指指肩膀边的瓦片,“这底下是米酒与温姑娘被关着的房间,方才有人进去了,还要劳烦烛芳把瓦片挪开让我一探究竟。” 烛芳依言把瓦片掀开,因着隔音罩子屋顶的动静并没有被底下的人觉察。 两个人同时凝目朝瓦片底下看去。 屋中如他所言一般进来了三个人,两个黑衣蒙面、腰间挂刀,剩下的男人则身着一袭紫黑长袍,袍上绣的也不知是什么花纹,密密麻麻瞧着颇是奇异。这男人还戴着顶布帽,布帽镶珠石,打扮极是奇怪。 “越人?”刘介忽地道。 烛芳侧头看他,见他眸中闪过的讶色。 但他很快笑了笑,“有点意思。” “什么越人?”她不解。 “越国之人。越国是与刘魏接壤的一个西方小国,已与刘魏休战十余年。”刘介耐心地给她解释。 “所以,和师家……”烛芳想说没有关系,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对,生生顿住。 刘介接她话茬,“不确定,但毕竟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挖一挖可惜了。” “你想怎么挖?” 他还未答话,房中突然传来利刃没入躯肉和人的闷哼声及倒地声。 烛芳一惊,赶忙垂下头想瞧清房内情况,可一双眼睛却在这时被刘介伸来的手迅速掩住。 “他杀人了。”刘介声音低沉。 屋内旋即传来一阵忙乱动静,小院外紧接着也传来兵甲碰撞的声音和有力的扣门声响——是官府的人到了。 烛芳反应过来,抬手想挪开他横挡在眼前的手,却没挪动,只好问,“他杀了谁?” “是放哨的人注意到不对提前报信,越人恼羞成怒杀了那报信的。” 这方话音未落,忽闻“砰”地一声巨响,像是木门被蛮力撞开,杂乱的脚步声立刻如潮水般涌入整个小院。 烛芳握着刘介手腕又挪了挪,仍然没挪开,“抓到他了吗?” “有密道,越人逃走了。”刘介看完全局,最后合上屋顶瓦片,这才移开挡着她眼睛的手。 烛芳视线清明时瞧见的只有一块整齐的屋顶,不禁有些悔,“你方才不该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