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脸色苍白呆愣愣的坐在榻上,头发散乱…… 他的心猛地就是一抽,他慌忙疾步过去,一把夺下她的匕首抬手丢出了窗外,那窗外便是太和湖,匕首“咚”的一声落入湖中沉了底,江秉臣抓起披风就替她擦掉手上的鲜血,声音发紧的问她,“没事,没事的颜玉,交给我处理,不会有事。” 那烟花在身后响的惊天动地,江秉臣越擦她手上的鲜血手指越发抖,是怒是气,也是心慌……颜玉忽然一头栽在了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十分小声的问他,“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她喉头哽了一下,让江秉臣心被一下子攥碎了。 “对不起。”江秉臣伸手抱住了她,“对不起……颜玉。” 颜玉在他怀里极其压抑的哽咽了两声,抓紧他的衣襟哑声道:“心爱,我们回去……你带我回府去,我不想……看烟花了。” 那声音让江秉臣怒火滔天,他忙弯腰将颜玉抱起来,声音发涩的道:“好,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去,没事的。” 颜玉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自己难受的要死了。 江秉臣用披风裹紧她,猛地低头瞪向坐在地上的燕朝安,他恨不能活刮了他,可外面随时会有人进来,他不想让人看到颜玉,给颜玉惹麻烦。 “你带她走吧。”燕朝安撑着凳子勉强站起来,他看着颜玉,可她窝在心爱的怀里半眼都不想看她,“今日之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会让人知道的。” 江秉臣抱着颜玉往前走了一步,在燕朝安耳侧一字字的道:“怎么可能没发生过?燕朝安,这些账等我慢慢和你清算,珍惜你之后活着的每一天。”他撞开燕朝安,抱着颜玉就匆忙出了暖阁。 燕朝安没站稳跌坐在了凳子上,外面一束接着一束的烟花炸开,染红黑漆漆的夜空。 外面有小太监匆忙赶过来说圣上请他回去看烟花。 他没转过身的道:“去回禀父皇,便说我有些不舒服先行回去休息了。” 小太监担心的忙问:“可要替四皇子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他自己能处理。 江秉臣叫来锦珠,让锦珠去向夫人说少爷烧的厉害,就先行回府了,便带着颜玉先行出了宫。 等他走后,颜庭安不知从何处慢慢回了大殿,坐回了座位中。 颜鹤山低声问他,“去了哪里?” 颜庭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笑了,“去看了一场惊人的好戏。” == 江秉臣将颜玉出府,上了马车她已经烧的浑身发烫,他在马车里抱着她,轻声的叫她,“颜玉,你撑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就回府了,你告诉我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不知道颜玉手上的血只是燕朝安的,还是她也受伤了。 颜玉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他,看了半天半天才看清那张昆仑奴面具,“心爱……” “我在。”江秉臣忙握住她的手,“你哪里难受?” 颜玉伸手摸了摸那面具,又叫了一声:“心爱……” “我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秉臣看她烧的糊涂,实在是担心。 她看着看着忽然眼睛就红了,她抓着心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跟他说:“这里。” “这里不舒服?”江秉臣不敢乱动,“是……伤到了那里?” “我心里……太难受了。”她眼睛红红的轻轻笑了,“你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你若是恢复了记忆大概只会觉得我活该,我罪有应得。”她伸手拽下他的面具,那面具之下是一张又美又苍白的脸,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她,“你心里是恨我的对不对?” 江秉臣握住她冰冷的手指没有说话。 颜玉烧的糊涂,她看着那张脸分不清前世今生,她挣开江秉臣的手,又笑又哭的对他道:“我也恨你,江秉臣我也恨你。” “为什么?”江秉臣终于将这句话问出了口,“为什么颜玉?” “为什么?”颜玉在昏暗的马车里看着他,“你问我为什么江秉臣?是你害了我爹,你还记得我是如何求你的吗?我在你府门外跪了那么久,求了你那么久,明明我爹什么罪都没有,只是因为他是颜家人,你就要赶尽杀绝……” 江秉臣喉头发紧,“那时……我与颜家互为仇敌,我要清除异己……我不知道那一次会对你造成这样大的伤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