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尖往上,就要勾入脑袋时,一支长戟快若流星将它撞开,爪尖只带走大片血肉。 凤凰重新飞入上空,凤目寒光闪烁,却在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卫信回来!”远处传来张况己的大吼。 宛如一颗人形的炮弹,他野蛮冲撞开所有拦路者欲支援卫信。 玩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冲进去开无双! 在他快意的大笑中,他神挡杀神。 如入羊群的老虎,任何敌人对于他来说只要破了煞气那就是纸扎的存在。 几乎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张况己就已经穿过半个战场,东陵军的黑气被他撕开了一道可怖的口子,楚王军的煞气趁虚而入。 此消彼长之下,楚王军一拥而上,势不可当。 张况己冲入敌军,一手抓住卫信的肩膀将他往后方一扔,一手抄起落于地上的破天戟。 “贪狼!”他仰天大喊,贪狼星毫不吝啬地垂下星光万丈。 于是有星光加持,长戟过处,人命不留。 非是兵对兵,将对将。而是历来战场上诡异的将对兵。 张况己一将,便是万人敌。 东陵军无能将,能制得住他的只有萧合穗和凌铭煜。 他们一站一坐,位于城楼之上。 萧合穗的手覆在凌铭煜的手上,而凌铭煜的手则握着剑柄。 他们共同用力,指使天子剑遥遥指向战场。 然后剑锋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剑光如一条玉龙,游过某个人的腋下,游过某个人的腿弯,游过某个人失去脑袋的身躯之上—— 穿越了半个战场,狠狠扎入张况己的心脏之处。 胸甲破裂,露出一个可怖的大洞。 张况己一惊,复又轻松笑道:“看来也没那么弱!” 他手指一抹,贪狼星的光芒附于伤口处,为他疗伤。 贪狼能够为自己疗伤,在战场上属于愈战愈勇、耐久力高的武将,而破军却是爆发类型的武将,且讲究先破后立,不能为自己疗伤。 张况己摸摸伤口,脸色一沉,没再对付身边微不足道的杂鱼,而是呼喝一声,整个人激射而出。 星光勉强地追上他,像是在他身后安上了一截尾巴。 “彭!” 惊动整个战场的墙裂声。 张况己杀入最深处,将城墙直接撞出了一个大洞。 他的手指抠了一下石子,眉飞色舞道:“没有国师的洪水够劲!” 然后他手持破天戟,一跃而起,脚下若隐若现出一只金鰲。 一步步,脚弄云涛,足踏鳌背—— 直欲登上城墙! 数十米的城墙对他来说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他几乎就要攀爬与跳跃到萧合穗身前。 对他来说,攻城,的确是件简单的事啊。 城墙上狂风大作。 萧合穗的手指被风吹得有些泛红,她松开了凌铭煜的手。 她忽然转了一下头,在从身后吹往西南的风中嗅了嗅,说:“好香啊。” “家里的花好像开了。” “冬去春来。”凌铭煜拄着剑站了起来。 他说:“百兽苏醒,百鸟回巢。” “何为百兽之王?” 是龙。 “何为百鸟之主?”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