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还要再想想,那你要和我说的正事是什么啊?”江蕙问道。 淮王沉吟片刻,道:“表妹,你知道我是想要息事宁人的。穆王是我皇叔,安远侯是我父皇看重的大臣,丹阳郡主是我姑母,我不愿穆王府和安远侯府起冲突,这个心愿,你能理解么?” “万分理解。”江蕙彬彬有礼。 淮王心中一宽,“我想和你谈谈,如何化干戈为玉帛,让穆王府和安远侯府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这跟我谈没用啊。”江蕙道:“淮王表哥你知道的,事情不是我惹出来的,我也无意向穆王府挑衅,只不过是不愿束手就擒而已。” “我知道。”淮王柔声道。 “知道你还这样?”江蕙不懂了,美丽的眼眸中满是诧异和不解。 淮王被她明净的眼神看得心中暗暗生出惭愧之意。 我知道跟你谈没有用,但我就是想跟你谈谈…… 淮王忽觉口干,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表妹,穆王府一直对令妹不怀好意,自从令妹到了京城,一直待在安远侯府,都没有在京城四处游玩过,是么?”淮王把玩着手中的空茶盏,柔声问道。 “对。”江蕙眼神暗淡下来。 阿若是多么活泼爱动的小姑娘啊,可是有穆王府虎视眈眈,即使安全到了京城,江蕙也不敢带着阿若上街。阿若只能在安远侯府待着,京城的繁华热闹,阿若想看也看不到。 “让穆王府放下仇恨,从此不再和令妹、令堂为难,或许我暂时做不到。”淮王斟词酌句的说道:“不过,让令妹无忧无虑在京城玩耍一天,以我的绵薄之力,应该没有问题。” “真的?”江蕙心花怒放。 小阿若如果能够能出了安远侯府,在京城随便逛逛,一定会很高兴的! 春风带着花木的清香吹过来,亭畔一株粉红色的余容花随风摇曳,顾盼生姿。 余容花有花仙、花相的美誉,这株余容花更是花中极品,却被巧笑嫣然的江蕙比得暗然失色。 “真的。”淮王沉醉在春风里,笑容格外和煦。 “就这么说定了。”江蕙果断的道。 这位五皇子、淮王殿下、今天新认的表哥,或许会有他的目的,或许将来会提出回报的条件,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天大地大,小阿若不能一直关在安远侯府,她又不是笼中的小鸟。 “今天我让人把永城王扔出去四次。”淮王告诉江蕙,“按他的性子,明天还会想方设法试图进宫,不会有心思管别的。项城王要应付顺天府的官司,分不开身。明天的东市西市会加强警戒,行人可随意游逛。” “甚好。”江蕙眉眼弯弯。 小阿若能快活的玩上一整天了。 “江姑娘,张姑娘跑了!”相琴一直专心拿望远镜看着,发现不对,赶忙向江蕙通报。 江蕙取过望远镜看了看,“我追张欣欣去。淮王殿下……淮王表哥,咱们改天再见。” “表妹请。”淮王很有做表哥的风度。 江蕙从亭阁下来,追上张欣豫,张欣豫脸红得像块大红布似的,江蕙纳闷,“张欣欣,你的脸怎么了,好像要烧着了似的……”张欣豫羞的不行,扑到江蕙怀里,再也不肯露出头了。 远处有个青年男子向这边探头张望,见江蕙在,犹豫再三,没敢过来。 丁茵磨磨蹭蹭的过来了,一脸的不好意思,“江姐姐,方才一转身就看不见你了……” “我口渴,过去喝了杯茶。”江蕙笑道。 张欣豫赖在江蕙怀里不肯抬头,丁茵掩口偷笑,江蕙瞧瞧丁茵,瞧瞧张欣豫,心里有了底。 这趟没有白来啊,张欣豫的终身大事,似乎就要定下了…… -- 阿若上午还和江苗玩得挺高兴,午饭之后开始想姐姐,闹着不肯睡午觉。到了半下午,阿若还见不着姐姐,心就慌了,牵了已经恢复如常的灰灰,到西角门前去等人。 江老太爷和苏老夫人告诉过她,江蕙如果回来,应该是走这个门。 灰灰趴在地上,阿若坐在路边的小花坛上,一人一狗,眼巴巴的往外看。 江苗由文氏牵着过来了,和她一起坐在小花坛上,“阿若,我娘说姐姐就是出门赴宴,快回来了。” “嗯,我知道。”阿若声音低低的,小模样可怜巴巴的。 “你姐姐就快回来了。”文氏看着不忍心,温柔抚摸阿若的小脑袋。 阿若扁扁小嘴,“我爹我娘就是出门买东西,后来看不见了。姐姐说,要等我长大了,我爹我娘才回来,姐姐会不会也等我长大了才回来呀,我明天才长大……” 她是个坚强的小姑娘,可是爹娘不见了,姐姐也不在眼前,说着说着,就想哭了。 “不能吧?姐姐等咱们长大了才回来,咱们哪天才长大啊?”江苗也急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