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盆金银树得值多少钱啊, 三年两年的零用钱肯定不够…… “一盆就算一万两银子吧,我把这三盆金银树买了,各一万两, 总共三万两, 这是银票。”江蕙取出三张银票,大大方方的摊开。 “一人一万两, 拿钱吧。”张欣豫在旁忍了很久了,这时再也耐不住, 大声说道。 张欣喜和张欣乐急得暗暗揪张欣豫的衣襟, 声音又低又急促, “有你什么事啊?这几位都是大家子的姑娘,平白无故的得罪她们做什么?” “蕙蕙难道是小家子的姑娘么?”张欣豫生气,一下子把她俩同时甩开了。 张欣喜、张欣乐不屈不挠的又冲上来, 一边一个把张欣豫按住,“江蕙也是大家子的姑娘,可她是你的好朋友,就算你不为她说话, 她也会跟你要好。你不说话什么也不会失去,这时候乱说话可就把叶家、尚家的姑娘得罪了,多吃亏。” “你俩可真会算帐。”张欣豫气得都笑了, “你俩结交朋友是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拨拨算盘啊,怎么划算怎么来?” 张欣喜和张欣乐同时羞红了脸。 李清妍很为江蕙抱不平,也脆生生的道:“对啊,拿钱吧。” 李清妍的族姐李芳妍悄悄拉了她一把, 有些犹豫的道:“阿清,拿江大姑娘的婚事来打赌,对她本人是不是也不大好?” “这话也有道理。”李清妍想了想,小声跟江蕙说了句什么,江蕙笑,“只不过是哄我妹妹玩玩罢了,亲戚朋友之间闹着玩,无关紧要。” 江蕙这话并不背着人,是用正常的语调说出来的,叶吟芳等人也都听见了,不由的暗自愤恚。什么亲戚朋友之间闹着玩,你一赌就是一万两,哪有这么玩的?你是安远侯的爱女,安远侯这些年接二连三立功,陛下赏赐甚丰,他有钱,可以让你拿几万两的银票随身装着,随时跟人这么打赌。我们可不行,回家要个几十两、几百两还算了,上万两的银子谁给? 像叶诵芳、叶吟芳这样的侯府千金,正常来说,出阁时的陪嫁就是一万两左右。受宠爱的、府里宽裕的时候可能会丰厚些,但也不会厚得太多。叶吟芳是小女儿,她娘平时很娇惯她,但要拿一笔足够给她办嫁妆的钱由着她的性子豪赌一回,也是不可能的。 苏月如、章琬琰等人和江蕙才认识不久,不了解江蕙的性情,见她坦坦荡荡拿自己的婚事当起赌注,无不诧异。 江蕙的银票一拿出来,叶诵芳身后的几个女孩儿脸都白了。一个眼睛大大、看着有几分机灵的女孩儿名叫尚玉玲,是尚玉萍的异母妹妹,和尚玉萍一向面和心不和,不甘心被尚玉萍拉下水,忙悄悄拉了拉她的几个表姐妹,“快溜。这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溜啊。” 那几个姑娘深以为然,“就是,赶紧跑吧。要是让家里知道咱们在安远侯府胡乱说江蕙的坏话,还和江蕙打了上万两银子的赌,赌的还是江蕙的终身大事,那不光是挨罚了,挨打都有可能。”脚底抹油,溜了。 “喂,你们别跑。”张欣豫眼尖看见了,喝道。 尚玉玲等人这时连形象也不顾,撒开脚丫子沿着水岸狂奔。张欣豫想追,江蕙把她叫住了,“这是两厢情愿的事,那几位姑娘既然不乐意,也就算了。横竖这里还有三位。” 叶吟芳、叶诵芳、尚玉萍三个人心高气傲,死要面子,还一脸矜持的站在大家面前呢。 “也好,小阿若她们是三个人,那边也是三个人,正合适。”张欣豫想了想,觉得也对。 章琬琰、苏月如等人看看谈笑自若的江蕙,跃跃欲试的三个小姑娘,和明明心虚却故意装出幅傲慢姿态的叶吟芳、叶诵芳、尚玉萍,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不知该说什么,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口不言,冷眼旁观。 叶诵芳道:“方才江大姑娘说的好,这就是亲戚朋友之间闹着玩罢了。既是闹着玩,那么赌注便不可……” 矜持的微微一笑,环顾四方,要说出她的一番大道理。 “赌注确实不宜太大,所以我让妹妹们每人只下一万两,总数不过三万两。”江蕙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慢条斯理的、沉着冷静的开了口。 “这个……”叶诵芳语塞。 江蕙挺气人的,说起几万两银子来根本不当回事,叶诵芳的意思是想要降低赌注的,却被江蕙不动声色的给挡回去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