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就是老胡了。 然而这位却是完全相反的状态。 虽然当着池砚西和沈墨的面他不说,但这位呕心沥血的经纪人对他们这段关系,仅持6.66%的支持率。 沈墨一有个不是笑得开心的表情,这位大哥就要凑过来满脸欣喜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分手啦?” 次数多了,沈墨都免疫了,大概也从池砚西那儿学会了如何屏蔽经纪人聒噪废话的法子,效果还挺好。 六月毕业,沈墨七月就进组了。 而后就仿佛掉入了什么被工作填满的巨坑,常常是这个剧组才刚杀青两三天,转头就开始了下一部戏的准备。 眼看着接连过了夏与秋,沈墨都没有要去把身份信息里未婚变成已婚的意思。 老胡:“池砚西怎么回事!婚都求了!他娘的他是不是后悔了!要是后悔就立刻马上给我分手!能不能不要耽误你搞事业!?” 沈墨被这气壮山河的一通数落给搞懵了。 老胡见她一脸傻白甜的表情,更气了,池砚西这个混蛋玩意玩弄小姑娘感情的形象在他心里一日比一日牢固。 “分手,给我分手!”老胡粗着嗓子猛吸一口烟说。 说出口的瞬间,剧组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小果拧巴着脸,一脸便秘:“那个……” 还没“那个”出个所以然,身后的人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人就越过她进了房间,一眼都没看老胡,径直走向沈墨。 老胡挤眉弄眼地冲小果使眼色,“怎么回事!” 小果战战兢兢地对口型:“我不知道哇!” “你怎么突然来啦?都没告诉我。”沈墨说。 “路过。” 沈墨才不信他瞎扯,谁路过还能从b市横跨大半个中国飞到影视基地呢。 “我今天就要杀青了,等会就拍最后一场戏了。”沈墨跟他汇报工作似的说。 “嗯。”池砚西想摸她头发,但小姑娘还带着妆,发型也是那种精致又漂亮的古装造型,碰都不能碰,于是只好忍住。 老胡不是第一次看到沈墨在池砚西面前像只小猫一样的粘人,可他还是受不了。 既恨铁不成钢,又见不得小白菜被拱,偏偏还不敢对那位大佬当面放一句狠话。 也不知道这人进门前停了多少他和沈墨的对话进去,万一因为这个被报复,那才真是有苦说不出。 刚好外面有人喊,老胡当机立断地跑出休息室,跟有条狼在后面追似的。 “怎么现在过来,我明天就坐飞机回去了。”沈墨有些困惑地问。 大概是终于等到闲杂人等出去,池砚西这才展臂,小心翼翼地把小姑娘揽进怀里。 他声音很轻:“想你了,又等不及,我就过来了。” 沈墨环着他腰,从他怀里抬头,眼睛眨啊眨。 池砚西低头咬住她的唇瓣,半晌才退开,怀里的小姑娘双眼水光潋滟。 “你经纪人怎么老是在你面前挑拨离间?”池砚西拇指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按着,低低地说。 光他撞见的,就好几次了。 池砚西耿耿于怀地想:分手是不可能地,这辈子都不可能,得想个办法让有的人早点死了这条心。 有些事情,是该提上日程了。 “什么时候回家?”池砚西问。 “明天,刚刚不是说过了。” 池砚西捏了捏她的脸,忽然说:“什么时候回去见爸爸,都这么久了,我还不能看看岳父大人吗?” 沈墨:“……?” 猝不及防。 池砚西:“就明天吧,改签,我也去。” 沈墨:“???” - 池砚西的行动力说来就来。 隔天下午太阳西斜时,他们两人已经平安落地。 沈墨在机场停车场犹犹豫豫地问:“你真的要去吗?要不,我们改天?” 池砚西直接吩咐司机:“开车吧。” 沈墨反对无效,在后座蜷缩成了一只战战兢兢的猫。 而旁边的人,面色平静,甚至看起来还有点期待。 沈墨:怎么我反而是紧张的那一个? 她摸出手机,谨慎地给沈爸爸发了条微信——昨晚就已经给爸爸说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