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现在是回房休息还是……?” 公仪音抬头看看外头的天色,见日头渐中,马上便晌午了,这个时候再出门也逛不了多久,索性便等吃过饭再说罢。 点点头道,“我先回房歇一会罢。”说罢,看向秦默,“寺卿几位呢?” “我们也回房吧。”秦默淡淡应了。 钟志柏少不得又是一番行礼,然后唤了女婢进来带他们回房。秦默婉拒了,只道要在府里走走,过会自己回去便是。 钟志柏哪能拒绝,目送着秦默一行人的身影出了大厅,这才长长舒一口气,抹了抹额上渗出的汗珠自去忙去了。 秦默和公仪音几人出了门往后院走去。 公仪音走在秦默身侧,面露沉吟之色,“阿默,方才他们说的话你怎么看?” “我想……天心教经过长时间的蛰伏,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公仪音沉默地低了头。 确实,一开始的发展教众只是为了替天心教造势,那个时候还是前期的舆论准备。而如今却开始肆无忌惮地掳走百姓,就是为了让百姓替他们办事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天心教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就差这最后几步了! 想到这里,公仪音一颗心不住往下沉。抬眸看向秦默,紧紧咬住下唇,露出一排齐整而洁白的贝齿,眸间隐有忧色,“阿默,父皇那里……?” 天心教的发展呈燎原之势,显然已经超过了父皇的预期,必须让他早做打算才是。 秦默点点头,“放心吧,我已经让人传信回京了,端看主上怎么安排了。” 公仪音闻言微微定了心。 “眼下我们该怎么做?”先不说朝中的准备,这些失踪的百姓他们得查,天心教在冀州的势力范围他们也得找,这些都是眼前迫在眉睫的事。 “明日先找那些失踪百姓的家属问问情况。” 旁边的荆彦听得两人的谈话插嘴道,“九郎,无忧,你们怎么看冀州这几位官员?” 秦默微微狭了墨瞳没有出声,目光落在公仪音身上,似乎在等着她先开口。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公仪音也不推脱,环顾一周见四下无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先说钟志柏,为人热情厚道,看上去并无多少弯弯绕绕。而且从他主动将天心教和百姓失踪一事上报朝廷来看,应该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至于工作能力,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她看一眼秦默,见他面露赞同之色,笑笑接着往下说,“娄永康和聂全接触不深,没法贸然下定论。但观其面相和神情,应该都不是省油的灯。” 荆彦和谢廷筠被她这句“不是省油的灯”给逗笑了,谢廷筠望着她打趣道,“无忧,你出来久了,倒学会这些市井俚语了。” 公仪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这要是让父皇听见了,非要骂自己几句不可。因公仪氏本就是寒族起家,所以特别在意那些世家大族拿此说事,因而一言一行间极其注重仪态和涵养。可在公仪音看来,这分明就是缺什么就要刻意炫耀什么,实在别扭得很。她倒是觉得这些市井俚语直白的可爱。 不过,这套理论自然不能给父皇听到了,否则定会罚她抄好几遍修身养性的书不可。 她清清嗓子,眼尾一扬看向谢廷筠,“不如谢七郎说说你的高见?” 谢廷筠笑,“你说得很对,我没什么好补充的了。” “那便算了。”公仪音鼓鼓嘴,“我回去歇一下,有事派人来叫我。” “好。”秦默淡淡应了,因公仪音所住的薜荔院靠近女眷的住所,倒也不好送到门口,半路在岔路同公仪音分开往菖蒲院去了。 公仪音回了院子,菱香和荷香闻得动静出来迎接。 菱香笑吟吟道,“殿下,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您看看满不满意?” 公仪音随着两人进了卧室,见她带来的衣物都被两人整整齐齐叠好收在了衣柜中,首饰珠宝之类的也分门别类放入了梳妆小几上的妆奁之中,一切看上去井井有条,不由赞赏地点点头,“很好。” 荷香笑笑,搀着公仪音在厅中的几前坐下,给她斟了杯水。 见两人行动利索,神情态度恰到好处,公仪音不由好奇,“你们之前是在哪里伺候的?” 菱香笑着接口道,“奴婢和荷香原本是在夫人房中服侍的。” 公仪音恍然,难怪这般出挑,原来是岳夫人亲自调教的,这么一想,对这个岳夫人的兴趣更加深浓了几分。“岳夫人将你们借给我,她房中的人手可还够用?” 荷香抿抿嘴,“殿下说笑了,夫人房中的各位姊妹都是个顶个儿的好,离了婢子们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