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着些。”听到女婢的认错声,女子的语气缓和了些,有轻轻的脚步声往外走去,身后的女婢赶忙跟上。 很快,公仪音听到柴房的门又被“吱呀”一声关上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锁匙碰撞声后,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公仪音又耐心等了一会,见四周再没了其他动静,方才放心地挣脱了手腕上的绳索,又一把将帷帽和眼前的黑布扯了下来。 柴房里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动,丝毫看不出方才来过人的痕迹。不过,公仪音还是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着的方才那女子身上的香味。 她耸了耸鼻尖,眉头皱成了一个结,悠远的目光透过高高的小窗朝外看去。 雪似乎下得愈发大了,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像有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下来,只余纷纷扬扬的雪花点缀其间,愈发显出冬的空冷。 冬日的寒风透过未糊上的窗棱吹了进来,整个柴房里又阴暗又阴冷,十分难受。公仪音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双腿不顾姿仪地盘坐在稻草堆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阵凉意贯穿整个五脏六腑,方才还有些焦灼的心境渐渐定了不少。 今日夜已深,秦默他们不一定能这么快找到自己。更何况,出了事,她不能光靠秦默来救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才行,她不想做攀附秦默而生的小女子。 想到这里,公仪音冰凉的心又渐渐回暖,认真思考起出逃的法子来。 天心教抓自己一定是用来威胁秦默他们的,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对天心教而言还有利用价值,至少,他们暂时不会让自己出什么纰漏。现在已经夜深了,照理他们也该派人送来晚饭了才是。而且如今天气这么冷,说不定还会拿床棉被过来也说不定。 她双手抱臂给自己取着暖,努力保持着乐观和冷静的心境。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簌簌的脚步声。因为下着雪,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愈发响了起来,这也让公仪音更加有了充分的时间准备。 在她将自己的手从从容容反绑在身后之后,门外果然传来了开锁声,紧接着,柴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为了能看清来人,她刻意将头上的帷帽往旁边拨了拨,若不是细看,看不出什么端倪。 出乎意料的是,进来的是一开始那三人当中的那个声音尖细的汉子。他一手提了个食盒,另一只胳膊下果然夹了床被褥。 公仪音估摸着那迷药的药效现在也该过了,假装刚刚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样子,一脸害怕地挣扎着大叫道,“是谁?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来的汉子脸色一沉,阴沉地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别叫了,再叫,我把你的嘴给堵上!” 公仪音身子恰到好处地一瑟缩,似乎十分害怕的模样。 那汉子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在她面前蹲下来,沉着嗓音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配合,我就将你蒙眼的布揭开如何?” 公仪音装出更加害怕的模样,身子不住往后缩,一边怯怯地点了点头。 汉子见她一脸温顺惊惶的模样,警惕心降低了几分,果真依言将公仪音眼前的帷帽和黑布给摘下了。公仪音抖了抖长长的睫毛,酝酿好眼中惊恐的情绪后睁眼朝她看去。 却见面前的汉子一袭黑色夜行衣,眼睛以下依旧用黑布蒙住,只能看出一双细长而警惕的眼睛。他正看着手中摘下的帷帽有几分出神,喃喃自语了一句,“她果然过来了。”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低得让公仪音听得十分不真切,只得按捺下狐疑之色,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连连后退,“你……你是谁……我……我这是在哪里?”为了让黑衣汉子相信,她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泪水出来。 黑衣人看她一眼,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清冷道,“你若是乖乖配合,我们就不会伤害你。”说着,将手中的食盒和被褥递给她,“这几天,就要委屈你在这里待着了。” 公仪音看着他伸出的手,却假意不敢去接,一双明眸当中蓄满了惊慌的泪珠,将坠欲坠。 美人就是美人,装出来的惊恐之色也让人看得怜悯之心大起,冷硬的心肠竟也不由自主软下几分,和缓了语调道,“你放心吧,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回去的。”说着,又将手伸了伸,“你若是不想冻死或者饿死在这里,就接着。” 公仪音嘴一撇,似要哭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我……我的手被绑住了……”一双琉璃般的眼珠子紧紧盯着黑衣人,眼眶中蓄满的泪珠如同上好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黑衣人心跳似慢了一拍,垂头避开她的视线,心里低低咒骂几句。 难怪阿彪方才把持不住,这样的尤物,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若不是他定力好,这会也早被迷惑了去。世人只道洙妙容颜绝色,妩媚妖娆,却不知重华帝姬这样冰清玉润的容颜更有一种禁欲之美,也更能让人引起冲动。想到这,他露出的耳廓处似有一抹红晕飘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