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去,再加上以讹传讹的渲染,自然让人觉得像是女子在夜里哭泣一般了。” 她顿了顿,瞟一眼面无血色的芳若,接着道,“至于那白衣黑发的女鬼,就更简单了。”她看一眼神情慌张不安的孔氏,“二婶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香雪园门上的钥匙应该是您在保管,是吗?” 孔氏机械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猛地迸射出愤恨的目光,不甘地看向芳若。 见她这幅模样,公仪音勾了勾唇,“看来,二婶母的钥匙都保管在了芳若那里了。这就说得通了。” “芳若手中本就有香雪园的钥匙,要进入里面简直是易如反掌。芳若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换上白衣,披散了头发,潜入香雪园中。然后看到有人经过之时,便假装在院中快速地走了走去。香雪园那一带本就没有多少路灯,再加上那凄厉的哨音,已经院中树影重重的阴森感,自然很容易让人看成是鬼了。” 公仪音看一眼眼神越来越死灰的芳若,“原本我还在想,这装神弄鬼之人是不是从院墙上翻过去的,但是那日我无意间往锁匙上一瞟,竟发现锁匙上未落半点灰尘。香雪园年久失修,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照理锁匙上应该满是灰尘才是。之所以这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是不是会打开那锁匙进入园中。而那园子唯一的钥匙便掌握在了芳若手中,她要进入,自然是易如反掌。” “那……那清芷院闹鬼之事呢?”秦彦瑾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沉声问道 “至于清芷院闹鬼一事,就更简单了。”公仪音勾了勾唇角,脸上是自信飞扬的神采,一双杏眸在满厅烛火中熠熠生辉。 “当时我就在想,清芷院里那么多伺候的女婢,什么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还不惹任何人怀疑呢?后来我转念一想,也许……这人压根就不用从外面进入清芷院内。因为……她自己就是清芷院里的人!” “我不知道二婶母具体看到了什么,但根据芳若今天的伎俩来看,她应是先用石子敲击窗户,等到二婶母醒了之后,再带上面具,将脸贴到纱窗上吓唬二婶母。” 孔氏没有承认,但她面上尴尬而愤怒的神情还是间接承认了公仪音的话。 公仪音见自己猜对了,接着往下说,“二婶母受到惊吓,尖叫出声,芳若便赶忙将面具摘下塞入宽大的袖中,然后装作听到二婶母惊叫声的模样,急急忙忙进到了屋子里。所以,不管是二婶母后来再去窗边查看,还是其他女婢听到声音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找不到任何踪迹了。” “二婶母,我说的没错吧?你两次夜间尖叫后,都是芳若第一个进入房中的是吗?” 孔夫人此时再不出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阴沉着脸应了一声。 “至于那帐幔上的蔻丹汁水,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把戏。从芳若服侍二婶母睡下,到二婶母醒来这段时间,并没有进入到二婶母的房中。所以那蔻丹汁水只可能是芳若在二婶母睡着之后偷偷弄到帐幔上的,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出了门,让小女婢在门后守着,只等着二婶母醒来之后看到那红色印记尖叫出声,她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急急忙忙赶去便是。” 听着公仪音的娓娓道来,在场众人的眼睛越瞪越大,又是震撼又是不敢相信。 “在将嫌疑人锁定了芳若之后,我们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便想出了一个请君入瓮的法子。据我推测,芳若之所以选在这几天实行这些把戏,是因为我和秦默来了。她知道秦默擅长断案,所以想让秦默在查这闹鬼案的过程中将当年那桩冤案大白于世。可是,白日秦默却突然 辞行,只留了我一人在此。她心中无法,知道若我走了,当年那桩案子便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了。我猜,她心里想着若我能亲眼见到那鬼,我和阿默必然会重新调查此案,所以才铤而走险夜探清淮院,并准备依葫芦画瓢吓吓我,却不想被我和秦默抓了个正着。” 公仪音说完这些话,看了莫子笙一眼,莫子笙点点头,从芳若的袖中掏出一个面具来,展开一看,正是一个制作精巧的皮质面具,面具被涂成了惨白的颜色,眼睛处挖空,眼睛下方却涂着鲜红的颜料,远远望去就像血泪一般,好不渗人。嘴角处还点了一颗黑痣。 秦彦瑾的目光落在面具嘴角那颗黑痣之上,身形晃了晃。 “除了今日被抓了个现行外,我们还在芳若房中搜出了添加了迷幻剂的香料。想来她夜间在二婶母房中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