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干了。”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其他人哪敢让安帝单独喝,忙给自己斟了一杯也陪喝完了。 几杯酒下肚,众人便也没了方才的拘谨,又听长帝姬宣布开席,顿时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起来。 长帝姬只笑意盈盈地坐在上首,观察着下面之人的行为举止,偶尔有感兴趣的,便低声同安帝讨论一回。 两人这般亲密,与安帝同来的皇后反倒被冷落了。 她如何甘心? 看一眼又在“咬耳朵”的两人,皇后压下心中的不满,带上一抹和蔼的笑意看向一旁百无聊赖的容蓁蓁道,“静和似乎有些无聊啊?” 见皇后同自己说话,容蓁蓁点点头,撇了撇嘴道,“是啊,光坐着这里吃酒有什么意思?又不让我下去同人聊天。” “哦?这是为何?静和若是想下去找人,大可以直接去啊?”皇后眉微挑,一脸关心的神色。 容蓁蓁耷拉了嘴角,看一眼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长帝姬,闷闷道,“母亲说了,让我不能到处乱跑,要仔细看看今日来的郎君。” 她嘟了嘟嘴,语气中带了些埋怨,似自言自语道,“这些郎君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也好看不过秦九郎去,可秦九郎都已经是重华的驸马了……” 容蓁蓁说得漫不经心,皇后却是听出了几分端倪,眼中一抹深色闪过。 这么说,长帝姬今日这么大张旗鼓,竟是为了替容蓁蓁择婿来了?她眼帘一挑,看一眼一旁长帝姬和安帝说得热火朝天的模样,心中的不甘油然而生。 凭什么?! 阿楚堂堂一国帝姬都还不曾招驸马,容蓁蓁不过一小小宗姬,凭什么这么大张旗鼓大肆张扬?而且,凭什么安帝这么上心?! 想到这些年安帝对自己和公仪楚的不闻不问,皇后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有如百爪挠心,无法安生。 许是感到皇后的目光有些可怖,容蓁蓁神情微有些怔忡,试探着唤了一声,“皇后?” 皇后蓦然清醒,忙扯出一抹笑意掩盖下面上的狰狞,眼中又恢复了那样和蔼可亲的神色,“这么多大好儿郎呢,除了秦九郎,静和就没有看上的?” 容蓁蓁嘟着嘴摇了摇头,眼皮子抬了抬往下方一扫,很快,又索然无味地收回目光,“没有。” 皇后笑笑,安慰了两句,“不急,静和还小,长帝姬也是想早作打算罢了。”说着,自己的目光也往场上唆去。 她看的,自然是谢廷笍处。 原本她看谢家这个三郎不错,以为有着公仪音的先例在前,安帝怎么着也该同意才是。不想,他却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还说什么两个帝姬都嫁给士族,在士族中好不容易维持上来的形象又会倒塌下去,以为是他们公仪皇室的帝姬没人要,才巴巴地想塞给士族。 皇后十分不悦地撇了撇嘴。 什么士族皇族的关系,要她看来,都是借口!凭什么公仪音嫁就是巩固关系,阿楚嫁就是破坏关系?主上这心,实在太偏了些。 皇后越想越气,手中攥着酒盏,恨恨地收紧,仿佛要把对安帝的所有的怨恨和不满都发泄在这个小小的酒盏上。 她心中恨恨,手上一时太过用力,青瓷酒盏瓷胎薄透,本就脆弱,被皇后用这么大力握着,很快不堪重压,“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皇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闻得一声瓷裂声,不由吓了一跳,慌忙一看,原来是自己竟不小心将手中的酒盏攥碎了,忙低了眉目敛下眼中炽烈的情绪。 “皇后,你的手……”一旁的容蓁蓁也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撩眼来看。 皇后抬眼望自己手上一瞧,却见掌心被瓷器碎片割出一条深深的口子来,方才太过慌张并未觉得,这会子发现了,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呀。”身后跟着的女婢云芙和云意一见,忙上前来,一人跪在皇后跟前清理着地上几上的碎片,一人则小心翼翼地替皇后看着伤口,一面命人去请太医过来。 原本那声瓷裂淹没在了园子里嘈杂的交谈声中,只是这会这边一阵忙乱,安帝和长帝姬也发现了,朝这边看来。 见是皇后受了伤,安帝皱了皱眉头,“皇后,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皇后勉强抬眼望去,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