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心里有些沸腾,上辈子吴纠被亲人算计,最后安乐死,本已经对任何感情都无望了,说心灰意冷也差不多,但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齐侯。 就在吴纠感动的时候,齐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哦对了,二哥理膳还好吃,更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吴纠顿时一口血差点喷在齐侯脸上,方才那感动也荡然无存了,忍不住白了齐侯一眼。 齐侯笑眯眯地捏住吴纠的下巴,说:“嗯?二哥竟然还敢瞪孤了?不过孤就喜欢二哥瞪孤,二哥心情是不是好一些了?” 吴纠心想齐侯果然是个抖m,不过说实在的,真是让齐侯一句“好吃”弄得哭笑不得,也没心情不高兴了。 齐侯的队伍快速往临淄城赶,一路都是连夜赶路,根本不停下来歇息,很快就回到了齐国的国都临淄城。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吴纠便匆匆休息下来,这几日总是连夜赶路,虽然吴纠是坐在车上,但是也累得厉害,坐一天火车还累的不行,更别说这个年代没有火车,全都凭跑马,一路颠簸,浑身都要散架了,而且还是连续十几天。 吴纠回去就直接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子清在叫自己,说:“大司徒?大司徒?” 吴纠迷茫的睁开眼睛,休息了一晚上,身/子感觉好转一些了,但是仍然疲惫的不行。 子清说:“今日有早朝,子清伺候您起身罢。” 吴纠这才想起来,今日竟然还要上早朝,赶紧从榻上爬起来,几乎是闭着眼睛,就让子清给自己穿衣裳,晏娥端来热水,棠巫给他整理官帽,几个人一团忙活下来,可算是弄好了,吴纠也算是醒来了,赶紧往路寝宫走。 吴纠还没有到路寝宫门口,就看到了召忽,召忽“噌!”一下就扑上来,脸色很难看,抓/住吴纠走到一边儿,吴纠吓了一大跳,召忽动作还偷偷摸/摸的。 吴纠说:“召师傅,怎么了?” 召忽说:“公子,您还问我怎么了?是公子怎么了!昨天夜里头是我在政事堂值班,公孙隰朋突然来了,行色匆匆的半夜进宫,公子你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么!?” 吴纠说:“到底怎么了?” 召忽急忙说:“我也是偷听到的,公孙隰朋说,天子已经下令,削掉君上的侯爵之位,让君上将叛/徒交出来,否则就要派遣联军来攻打齐国了!” 吴纠一听,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又在情理之中。 齐侯那么给天子脸色看,天子自然要生气,只是吴纠没想到,天子的削封来的那么快,肯定是狗急跳墙了,而这个叛/徒,肯定说的是自己。 召忽又说:“我今天早上特意来早点,政事堂里有一帮人,不知从哪里听说的,竟然说公子您是细作!” 吴纠看了一眼召忽,召忽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说:“公子,怎么了?” 吴纠淡淡的说:“多谢召师傅的信任,咱们进去罢。” 召忽愣是没听懂吴纠的话,不过吴纠已经抬步走了,召忽连忙跟上去。 两个人进了路寝宫,就听里面一片喧哗,很多卿大夫正在交头接耳,然而吴纠一走进来,一瞬间,就好像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的人全都息音了,没有一个人说话,目光都定定的盯在吴纠的身上,眼神相当奇怪。 吴纠心中是一片了然的,根本没有什么诧异,召忽奇怪的看着周围。 吴纠很坦然的走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来,等着齐侯来上早朝,众人仍然看着吴纠,不过后来便窃窃私/语起来,都在低头说话,时不时瞥一眼吴纠。 吴纠没有任何表态,就静静/坐着,很快齐侯便走了出来,看起来脸色不好,眼底都是乌青。 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吴纠就在房舍自己睡了,齐侯回了小寝宫,后来公孙隰朋连夜进宫去找齐侯,说是有要事禀报。 原来公孙隰朋是听说了单子正的消息,单子正偷偷透露给了公孙隰朋,说是天子已经在和众人商议,下令削封,将齐国的侯爵之位削掉,若是齐侯不把叛贼纠交出来,那么就要联合诸侯国,发兵攻打齐国了。 这事儿不只是公孙隰朋听说了,因为有很多诸侯故意透露,所以朝上很多耳目灵敏的卿大夫也都听说了,因此吴纠走进来之后,才会有这么多奇怪的目光。 齐侯坐好之后,便说:“卿大夫们有什么需要呈禀的么?” 他这么说,却没有提及昨天公孙隰朋连夜进宫的事情,众人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一个士大夫站出来,拱手说:“君上,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