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伺觊觎,然而周公与王子都是周国正统,如今周国大乱,既然周公没有继位的意思,那么孤想问问王子,有没有继位的意思……说白了,孤想问问王子,愿不愿意做这新的周王?” 吴纠挑了挑眉,定然是因为齐侯不信姬阆,但是反而相信王子郑,因此想要越过姬阆,直接推王子郑为新的周王 齐侯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似乎有些吓着了王子郑,王子郑惊讶了一下,连忙说:“这……这万万使不得。” 吴纠没想到王子郑竟然这么诚恳的就拒绝了,似乎连想都没想,吴纠十分好奇的说:“为何使不得?” 王子郑连忙说:“不瞒齐公与楚王,郑的父亲还健在,就算是继承王/位,也理应由郑的父亲继位才是,父亲还在,儿子却想要继承王/位,这不是……这不是不孝么?” 吴纠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王子郑果然是一股清流,面对权/术,吴纠都没有把握可以拒绝这种诱/惑,然而王子郑竟然立刻拒绝,毫不拖泥带水,吴纠感觉王子郑这个人,生在周国的王族,显然是被毁了。 齐侯一听,似乎已经早有准备,毕竟他深知王子郑的秉性,也只是问一问,万一有什么收获呢?不过看来这个万一是没有发生。 齐侯并没有再游说,也没有再挽留,只是让棠巫又给了王子郑一些药,这些药给他涂伤疤用的,就让王子郑回去了。 吴纠笑眯眯的摸/着下巴,说:“王子郑这个人,当真有趣。” 齐侯见吴纠盯着帐帘子一直看,王子郑已经出去了,吴纠还是盯着那方向,若有所思的看,顿时就吃醋了,抬起手掌,突然捂住了吴纠的眼睛。 吴纠吓了一跳,说:“君上,做什么?” 齐侯贴着他耳朵说:“二哥这么看旁的男人,孤不高兴,孤不让你看。” 吴纠顿时好生无奈,心想着齐侯其实也是一股清流,不过他这股清流好生奇葩! 王子郑欢喜的拿着药就回去了,棠巫是个名医,父亲吃了棠巫的药,一个晚上就好转了很多,因此王子郑又得到了新的药,自然高兴了。 他回了营帐,姬阆在榻上正睡着,呼吸绵长,似乎已经睡熟了,两颊透露/出一些少许的红/润,并不是发/热的殷/红了。 王子郑将药放在旁白的案子上,悄悄走过去,跪在榻边,想要伸手试试姬阆的额头温度,他的手刚碰到姬阆的额头,躺在榻上熟睡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王子郑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拱手说:“父亲,儿子吵醒您了?” 姬阆睁开眼睛,似乎并没有睡,因为他眼睛里没有一点儿迷茫,姬阆笑了笑,温和的说:“没有,我只是睡得多了,闭目养养神,此时也睡不着了。” 他说着,挣扎着要坐起来,王子郑连忙扶着他,让他靠坐起来,给他后背垫好,然后将被子盖好,又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姬阆背上,说:“外面还在下雪,父亲身/子一向不好,多穿一些才是。” 姬阆笑了笑,突然说:“郑儿,方才齐公叫你出去,都说了些什么?” 王子郑立刻说:“齐公给了儿子一些药。” 他说着,将那些药递给姬阆看,其中还有一瓶是伤药,可以减淡伤疤的。 姬阆看着那瓶伤药,对王子郑招了招手,说:“郑儿过来,为父帮你上药。” 王子郑一听,连忙摆手说:“儿子无事,父亲还是好生休息罢。” 不过姬阆坚持,王子郑也没有办法,还是老实的走过去,将自己的衣裳退下来,放在一边儿,袒露着上身,规矩的跪坐在榻边上,让姬阆给他上药。 王子郑身材高大,别看他还没到二十岁,但是身上已经全是流畅的肌肉,这些日子为了逃难,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腹部那一剑更是狰狞,虽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伤疤很深,全都鼓/起来,仿佛是一条褐色的虫子爬在那里。 姬阆将药倒出来,轻轻洒在王子郑的伤疤上,然后用干净的帕子垫着,慢慢将药粉推开,随即将药粉轻轻/揉进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