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用些茶点?这些茶点用料天然滋补,孕妇吃了也没问题,不知道合不合柳侧妃的胃口。” 柳侧妃早上用了膳之后孕吐严重,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见薛亭晚好意礼让,也不拒绝,道了声谢,当即倾身捏了一块茶点,不料她手上一个不稳,茶点竟是滚落在地。 柳侧妃怀着身孕,不便弯腰,身侧的婆子抱着猫儿躬身去捡,不料怀中抱着的白猫抢先一步跳到地上,嗅了嗅滚落在地的茶点,一张口,便将茶点吞吃入腹了。 那婆子怕猫儿乱跑,惊扰了贵人们,忙告罪一声,伸手去抱白猫,不料那猫儿走了两步,竟是陡然歪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糕点里有毒!” 那婆子惊叫一声,吓得瘫坐在地,柳侧妃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猫,面色煞白,颤声道,“我与县主无冤无仇,县主为何害我!?” ☆、第98章塞上宴曲(四) 薛亭晚亦是大惊, 那猫儿奄奄一息,口吐鲜血, 分明是中毒之症! 这猫儿方才吃的糕点,是余妈妈带着点心方子去御膳营帐叫御厨做的,是众目睽睽之下柳侧妃亲自从她桌上拿走的, 如今出了祸事,无论如何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薛亭晚望着桌上的一碟糕点,听着耳畔贵女们的议论纷纷, 只觉得胸闷气短, 头晕目眩,略顿了顿,才正色道, “柳侧妃也说了,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本县主加害你做什么?更何况,这碟糕点本来是婆子呈上来给本县主和郡主用的, 本县主难道失心疯了么?连自己和郡主都毒害?!” 柳侧妃闻言,心中也不禁深思, 这两日薛亭晚和她之间并无龃龉,反而因为她怀着身孕,处处暖心照料, 并不像存了刻意加害的心思, 更何况, 薛亭晚方才的一席话也的确在理, 若她真是存心加害自己,又何必把她和怀敏郡主一同算计进去?若下毒之人并非薛亭晚,那又是谁处心积虑地借薛亭晚之手加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心中谜团难解,迷雾重重,柳侧妃正惊疑不定,又听薛亭晚沉声道,“柳侧妃放心,今日之事,本县主定会查清来龙去脉,给侧妃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她吩咐身后的丫鬟婆子,“立刻派人去查在糕点中下毒的幕后主使!” 观礼台上突发此事,周围贵女皆是满面惊惶,窃窃私语。 “永嘉县主和柳侧妃素昧平生,为何用这种歹毒手段毒害柳侧妃?” “别忘了,永嘉县主和勇毅王妃曾是姐妹,这侧妃怀了胎,挡了勇毅王妃的恩宠,说不定,永嘉县主是为了帮勇毅王妃这个妹妹一把呢!” “不对吧?这勇毅王妃自从认祖归宗有了公主的身份,就和惠景侯府不怎么来往了!前几回宴饮,我亲眼看见勇毅王妃和永嘉县主面对面走过,两人竟是连句寒暄的话也不说呢!” “我可听说,勇毅王府的周侧妃和柳侧妃都是显平伯送到勇毅王府的美人,今日永嘉县主对柳侧妃下毒,岂不是一下子得罪了显平伯府和勇毅王府两家子?” “惠景侯府和裴国公府是什么人家?岂会忌惮显平伯府和勇毅王府?那薛亭晚打小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这次堂而皇之的下毒毒害别人,咱们在场贵女的可通通都是证人!” 薛楼月看着观礼台上乱作一团,笑的颇有深意,拈起一块云片糕放入口中,笑道,“这点心真是入口即化,分外可口。” 身旁的心腹婆子忐忑道,“王妃,永嘉县主已经派人去查幕后之人,老奴买通御厨往糕点里下毒的事儿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吧?” 薛楼月拿着丝帕擦了擦手,眉梢满是得意和讥讽,“妈妈放心。今晚皇上要在御帐为塔尔特布汗接风洗尘,两国御厨一早便在御膳营帐忙着筹备今晚的宴饮。那御膳营帐外的庶卫虽多,可上午乃是塔尔特的兵吏当值,下午才和大齐的兵吏轮岗。塔尔特兵吏不通大齐之语,就算看到妈妈和御厨交谈,也听不懂你们交谈的内容。” “再者,那塔尔特人唯恐惹祸上身,不敢贸贸然卷入咱们大齐内部的争斗,定会选择缄口不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薛亭晚的手能有多长?能伸到塔尔特人里去?!” 薛楼月本想借薛亭晚之手,用一碟点心除去柳氏腹中之子,若是薛亭晚和怀敏郡主也误食下毒的糕点,也算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