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薛亭晚笑道,“听说皇上和娴贵妃已经来你这儿探望了三四次了,赏下来的各色安胎之物数不胜数,我这些东西图个吉祥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德平公主笑着嗔她一眼,“我看你喜欢孩子的紧,不如赶紧和裴勍也生一个?我们好结成娃娃亲!” “就你会浑说!” 薛亭晚咬着樱唇,正羞赧难当,不知为何,脑海里却浮现出现那晚她和裴勍说想要个孩子的时候,裴勍突然冷淡下去的脸色。 她神色一滞,浅浅笑道,“孩子又岂能是说要就能要上的。” 两人正说这话,德平的贴身宫婢挑帘子来报,说是徐颢回来了。 徐颢一身官袍,似是刚从禁廷回府,拱手和薛亭晚见了礼,笑道,“不打扰县主和公主说话,我手上还有些公务要忙,先去书房。” 徐颢来的匆匆,去的匆匆,薛亭晚望着他离去的身影,问道,“我听闻皇上叫徐颢帮着国子监祭酒分担女学中的事务,没成想竟是忙碌至此吗?” 德平公主道,“嗨,自打咱们从女学结业之后,几位上师纷纷卸任了教书的职务,女学中的生员多,上师少,常常出现一位上师每天带四五节课的情况。前两日,国子监祭酒提议从各地选召有才学的女子进京,入女学担任上师之职。” 薛亭晚点点头,“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放眼整个大齐,才名广播又尚未嫁娶的女子,只怕少之又少。” 德平公主道,“不错,国子监祭酒翻了一整日的名册,也才堪堪找到五位合适的人选而已。譬如那河内林氏的林月如,两浙行道萧氏的萧文蕊,京南行道辛氏的辛佩玖......” 说到这,德平公主自知失言,口中的话一顿。 薛亭晚道,“怎的不继续说了?” 德平公主打量薛亭晚一眼,见她听到辛佩玖的名字神色如常,并无任何异样,方踌躇道,“辛氏和邵氏皆是京南行道一等一的高门望族,两家往来亲密,有累世通家之好......” 德平公主说着说着,有些编不下去了,拉了薛亭晚的手,低声道,“你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吗!?那辛佩玖和裴勍打小便认识,据说两人幼时曾在裴勍外祖父的学堂中念过一年书,做过幼时同窗,又是青梅竹马的交情,听闻辛佩玖今年双十年华,却一直守身如玉,未曾婚嫁!这回辛氏进京入女学执教,恐怕要在京中呆上个一年半载的!你可得防备着些!” 薛亭晚冷不丁听了这么一段她不知道的裴勍的过往,脑海中“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无数的烟火。 辛氏才女、同窗之谊、青梅竹马、守身如玉,未曾婚嫁...... 电光石火间,薛亭晚又想起了那晚裴勍冷淡的脸色和微寒的语气,他说,“阿晚,你还小,孩子的事不急。” 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异样,理由是那样的搪塞,而她竟然毫不怀疑便信了。 心中千头万绪缠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哽在喉头,她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控制不住那些不好的猜测疯狂的蔓延——难道,裴勍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不爱她、不想让她为他诞下嫡子吗? 难道辛氏双十年华,却一直守身如玉,未曾婚嫁,是等着嫁入裴国公府吗!? 难道......从裴勍求娶她到两人大婚后,这些日子的相濡以沫、真心相对,都是掺了谎话的骗局吗? 心中疑惑惊惧重重,往昔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薛亭晚不自觉便红了眼眶,她自知失态,忙起身道,“德平,天色不早了,我先行回府,改天再来看你。你保重身子。” 德平公主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后悔不该大喇喇的把这件事儿告诉她,可又觉得两人姐妹之情甚笃,不告诉她是在害了她。 德平两厢为难之际,见薛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