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只有男人沉闷压低了的粗喘,和女孩哼哼的声音。 那哼唧的声音就那么直直地传入了门外谢明远的耳中,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怎样的情绪,是怒火,还是对那娇吟几乎本能的欲望。 他的手不由摸向了口袋里的手机。 直到门内传来隐隐约约的手机铃声,谢明远才努力压下了自己逐渐走向急促的呼吸。 门内的动静停了下来,手机的铃声也被按下。 “谢明远,”手机里,门框间溢出的声音沙哑而带着几分洒脱的明快,“有事吗?” 那沙哑而充满着情欲的声音似乎是完全出乎谢明远的意料的。在他这么些年玩群P的生涯中,按理说这种声音是听多了的,也早已习惯,但唯独此刻,就像一个已经习以为常的旧梦被打碎——他理所当然拥有的,却骤然从指尖流失。 原先的怒火瞬间被迷茫和不可置信所碾作粉碎。 他这么些年都已经习惯了去争取,去得到,狩猎所获得的满满的成就感早就让他对一些曾经的旧物不屑一顾。 那些对他来说早就唾手可得的东西,很多早就被他慢慢淡忘了。 直到他再次碰见覃盏。 女孩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他不知所措,为他手忙脚乱。 他满意了。因为他再次肯定了自己对女孩的影响,也肯定了女孩手忙脚乱外表下那颗心对自己的归属。 但直到这次归来之前,他都几乎还是抱着几分玩味的心态看着覃盏与华彬的互动——他太了解覃盏了,也始终坚信她不敢乱来。华彬想玩,想通过覃盏激怒自己,他就看着他蹦跶。 直到此刻,从手机里听见那只有男人才懂的,独属于情欲的兴奋,他才意识到,有东西第一次从自己怀里流失了。 他木然的望着那道有着斑驳铁锈的大门,仿佛才刚刚真切地意识到门那一头所发生的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对方是想要想他证明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更为高亢而娇媚的呻吟声。 华彬并没有挂断电话。 他重新将电话丢在了一旁,那股酒精所带来的兴奋劲在看到谢明远的来电后几乎是瞬间爆发成了浓烈的兽欲。 屋内的动静逐渐平息,谢明远早就挂断了电话。 他就那样默默地站在门口,直到屋内完全安静。 而他的理智也随着屋内的动静平息而慢慢回笼。 此时,屋外还可以清晰地听见女孩高潮后娇哼的喘息。 ——可惜,那已经不是独属于他的了。 门外的男人满脸阴鹜,毁灭和凌虐的欲望如同缠绕的枝蔓,从心底最深处窜起。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里似有一颗火种,似乎随时都要爆裂。 疯狂,暴虐,还有无尽的愤怒,都是这颗火种的能量之源。 只需要把那层阻隔的膜纸捅破,一切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你需要冷静,他想,你应该好好冷静。 他现在还需要借助华彬在本地的黑道势力,好好壮大自己商界的力量。 至于覃盏,她已经不干净了。 但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重新变干净。 最后离开前,他用眼角余光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那斑驳的防盗门。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实质,定在屋内的两人身上。 然后驱车,径直前往了鑫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