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与子元的仕途,小小年纪却有了这份沉稳与明事理,着实叫人欣慰。 此时责骂云瑶事小,他该去找罪魁祸首问罪才是!云凯旋一转身,却忽然看见头顶翩然落下一人,悄无声息,正是长子云泊霖。 云泊霖身上还穿着京卫军的飞鱼服,腰间挎着长刀,显然是刚下职不久,也不知在房顶蹲了多长时间。 第七章 好好的正门不走,蹲在房顶像什么话!此时不易惊动祠堂内的二人,云凯旋朝云泊霖使了个眼色,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走远了,云泊霖才开口,不卑不亢的道:“父亲,皇上命您监管水利施工,工程进展过半,且江宁如今正是暴雨连连,山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关键时刻,您不急在那边主持大局却扔下那么大摊子连夜折返回家,就不怕被有心人上折子告您一状?” 云凯旋没好气的横了云泊霖一眼,“我若是不回来,这个家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只要你这个京卫军指挥同知不去告我的状,别人又怎会知晓我回来?” “父亲既然知道我是领着朝廷的俸禄,使命职责在身,还望不要明知故犯,让儿子犯难。” 云凯旋皱了皱眉,看着一板一眼,端的是铁面无私的儿子,虽然心有不忿,却也知他这话挑不出毛病,随即不耐烦的挥挥手:“你放心吧,我一个时辰后就走,天亮之前就会赶回去,不会给你惹出麻烦。” 云泊霖没在说什么,看着父亲大步流星的直奔富河园而去,想来是兴师问罪去了。 眼底浮上一抹忧忡,但长辈之间的事,他身为长子也不好插手,并且,若实情真像云姝说的那样,错就真在母亲,父亲问罪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叹了口气,回身看了一眼祠堂的方向。 月色下祠堂的门忽然开了,云泊霖步子稍挪,站在假山的阴影之处,一身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云姝轻轻合上了门,转身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这才将食盒挎在了臂弯上,顺着昏暗偏僻的小道抄近路回了朝花苑。 云泊霖略微皱眉,这丫头平日怕黑不说,还怕虫鼠作怪,竟然还敢挑这样偏僻的小路走,回去的路上万一一头撞在了蜘蛛网上,或者老鼠从脚边跑过,还不得吓死了? 无奈摇头,举步朝那道身影走了过去,远远地跟在其后面。一路上倒是平静的很,没有任何意外状况,直到云姝平安的进了朝花苑,云泊霖才离开。 …… 李氏正在小厨房里亲自下厨,为云瑶做她最爱吃的三鲜烩面,想着一会偷偷送去。 心里惦念着女儿跪了一整日,她那么娇贵的身子,怎么能受的了这般惩罚? 云姝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明明她都听明白了自己的暗示,怎么到头来却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害惨了她的亲女儿,真是废物一个。 老夫人只听信片面之词,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又不许人给云瑶送吃喝,当真是狠心绝情。这一整日下来,云瑶也不知有没有昏过去,李氏心疼得不得了,一边做菜一边抹眼泪。 忽然听到身后开门声,李氏顺口吩咐,“张妈,给我拿两朵蘑菇。” 没有应答的声音,鞋靴沉重的踩击地面的声径直朝她走来。 李氏察觉出不对,转过身一看,蓦地愣住了!只见阔别了一月有余的夫君竟然就站在她的面前,面若寒霜,目若冷箭的直刺刺的瞅着她。 李氏先喜后惊,再后来目光便变的有些哀怨,“你连夜赶回来,是为了她?” “你做下的好事,难道还会以为我是特意回来看你的?” 云凯旋是个暴脾气的野蛮汉子,看着灶台上的锅里香浓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他快马加鞭赶了上百公里的路回来,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说,祠堂里还跪着一个,香樟园里还卧着个险些一尸两命的,而他的这位好娘子竟然在这里开心的吃小灶。 云凯旋的脸色更黑了几分,怒气升腾,当即一脚将锅踹翻了,汤汁四溅,惊得李氏尖叫后退。 李氏身边的吴嬷嬷忽闻大夫人尖叫,急忙从远处跑来,前脚刚一迈进小厨房,就被云凯旋怒喝了一声“滚”给骂了出去! “云长!你这是做什么啊!”李氏本打算做好了饭就去给云瑶送去,所以穿的整齐,虽然被汤汁迸溅在了身上,却未被烫到,但也被云凯旋这黑脸的模样吓到了。 “一天到晚不是拈酸吃醋,琢磨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想着填满口腹之欲,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吃!你那宝贝女儿正在祠堂里跪着,也不见你这个当娘的惦记着去给送口吃的,你都不如云姝!” 云凯旋的指头都快戳上李氏的鼻梁子了,气的咬牙切齿的骂。李氏可真是冤枉死了,她这锅汤汁就是用来下面给云瑶的,但是被你给踹翻了啊! 李氏气哭了,刚想反驳,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