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套话了吗? “你干什么了?”慕容长卿蹙眉逼近,微眯着眼眸盯着她,“本王剑下亡魂无数,却从未有冤鬼。你既有可能被本王斩杀,那必然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云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克制住内心波澜起伏的情绪,“王爷未免太过自信了,将来的事,谁说的准,还是不要轻易夸言的好。” 慕容长卿满脸的不以为然,还待在说些什么,云姝突然抽出袖子里的手帕上摁在了他的嘴上。 “?” 慕容长卿看着咫尺内胆大包天的少女:“你在……干什么?” “王爷这嘴角还挂着血呢,淑妃娘娘这一巴掌打的太狠了些。明日王爷就要领军平叛,当着三万大军的面顶着个红肿的巴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还是早些回去冷敷处理,剩下的路,云姝自己走就好。” 说完她就松了手,手帕立即从慕容长卿的嘴角飞离飘落,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 云姝福身行礼,然后转身提着宫灯快步而去。 慕容长卿有些憋闷的摸了摸嘴角,确实有一道干枯的血迹被他忽略了。无奈的拿着他接住的手帕去擦,刚刚没太注意,此刻却觉得清淡的香气阵阵扑鼻。 不同于臻琪四散的甜腻之气,云姝的手帕上沾染了她身上清淡的体香,很好闻。慕容长卿擦着擦嘴角就将手帕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忽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些龌龊,自我嫌弃的皱了皱眉。 在抬头看着前方,少女的身影已经融入进了黑夜之中,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移动的黑影。 翌日,寅时。 半宿难眠的云姝站在窗前,窗棂紧闭,屋外是呼啸的冷风,若仔细的听,还可听到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三万将士的步伐混合了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渐行渐远,他们应该已经出了城门了。 云姝不知道自己为何睡不着,她在忧虑着什么,又在期盼着什么。 天色渐渐的亮了,云姝推开了房门,发觉天空又飘起了小雪。晶莹剔透的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徐徐飘落而下,已在地面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她抬起脚迈出了门槛,呼吸着冷冽的空气进入肺腑,云姝叹了一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垂首快步走出了集贤苑。 “云二姑娘。”一道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身后。 云姝回头一看,来人腰跨长刀,侍卫装扮,有些眼熟。 “在下王府巳蛇。”来人自保了家门,云姝这才想起这人是慕容长卿的影卫,当初在仙人台上被蛊虫钻了后脖颈的那位…… 云姝表示了解的点点头,“你找我有事吗?” 巳蛇解下腰侧一细长型的布袋递给了云姝,“这是王爷命在下转交之物,望云二姑娘珍重收好。” 不等云姝说话,巳蛇已将那东西送到了云姝手中,拱了拱手,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黑布袋内所装之物沉淀的,轮廓刚硬。云姝剥开了布袋的一角查看,顿时一愣——银棱杵? 是他从不离身的短兵武器,为何要交给她保管? 第五十四章 北塬与中州相距数千里, 期间隔着一片汪洋大海, 车马粮草同行, 渡船而过最快也要月余方能到达目的地。 而就在这期间, 尚未到达北塬的大军就已经遭遇了多重伏击, 刺杀更是接连不断。但郁南王却仿佛有未卜先知之能,每一次都能判定出埋伏之地,提前做出防范, 给予凶徒致命一击。 战报接连传回上京城,朝堂之上一片赞许之声。 “慕容故在荒凉的北塬呆的久了, 眼界也被局限了,还以为这天下只有他一只雄鹰,不可一世的妄自尊大!殊不知我们郁南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如同战神附体,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是天神庇佑,郁南王得了上天的眷顾,是有大福气的人。” “如此看来,不用多久就大军即可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