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要开始上学了,终于记得他,把他接回家,很快也送去了寄宿学校,因为他和老大和老小都处不来,老是打架起争执,闹不愉快,送老大去寄宿,他们舍不得,送小的去,小的哭天抹泪撒泼打滚不依,唯独他,不会哭不会闹,从小学到高中,永远在学校,一个月回家一次,寒暑假回到家,父母也怕他们处不来,把他送到暑假班。 要不是和父亲有七成相像,手臂有和母亲一样的胎记,时棠常常忍不住以为自己是路边捡来的野小子。 后来他恨不得自己真的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路边捡来的一个野小子。 和另外两个兄弟越长大越处不来,父母也明晃晃的表达着自己的偏心。 考上大学后,时棠主动切断和家里的联系,大三的时候,家里像是终于想起来他这一个人,问他是不是上新闻了。 要不是因为他代表学校参加比赛获得了金奖,出现在新闻上,在旁人跟他们科普了这个奖有多厉害,学校会奖励多少钱,大概他们根本记不起来他吧。 想到少时的回忆,时棠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皱着眉头转身放下酒杯走向自己的卧室。 想要他帮忙,想都不用想。 第6章 chapter 006 时棠的大哥时疏看着时棠的高中同学赵雷,眼神殷切。 “时棠怎么说的?” “他最近事情比较多,没时间回来。”其实是赵雷说的委婉了,时棠听闻他是时疏的说客后,就说了两个字,不见,然后直接揭过这个话题,时棠走的时候,对他还蛮失望的。 一想到因为时家自己的事儿让时棠对他印象变差,赵雷心里就觉得得不偿失,可既然已经接了嘱托,他还是过来把这事儿跟时疏说了。 时疏听到赵雷的话啧了一声。 时疏的妻子张蓓端着水走过来,闻言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她把水放在桌子上说:“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他怎么这么绝情?”对于时家如何对待时棠的事情,张蓓没怎么听家里人说过,她自和时疏结婚,印象里就没有见过这个二弟,常常听到公公婆婆因为时棠的不闻不问而颇有怨言,便以为时棠是一个叛逆的男孩,和家里关系不好,加上她天然站在老公时疏这一边,便自然而然地附和时疏的态度,觉得都是时棠的问题。 时疏捏着手里的烟说:“越大越不像样子,家里当初也没少他一口饭,不就是照顾不过来的时候,上了几年寄宿学校吗?我上高中的时候不也住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怨气,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赵雷把该交代的交代完了,没有多停留,站起来说:“大哥,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嫂子你们忙。” 时疏站起来说:“不多坐一会儿?” 张蓓说:“是啊,水都还没喝。” 赵雷摆摆手说:“改天,真的有事儿,就不打扰你们了。” 时疏道:“说的哪里话,那你有事就先忙事情去,改天大哥做东,请你吃饭,雷子,谢谢你了,给你也添麻烦了。” “没事,不用送了,我自己下楼就好。” 等赵雷离开后,张蓓去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对时疏说:“老太太生病住院,他一次都不肯过来,一开始想着他不知道,特意让赵雷带个信,结果知道了也不来,真是想不通,爸妈当年只是让他住个校,怎么就过不去这道坎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养了个仇人,谁知道是亲儿子?” 这里面的事儿,时疏没和张蓓多说,而且都是老黄历了,也不想再提,听到张蓓愤愤不平,时疏说:“好了,少说点吧。” 时疏这样,张蓓还以为时疏是不愿意听她说时家人,拿着抹布站起来往厨房走。 “你啊,就是老好人,虽然说养老问题有国家在,不用我们操心,可是这作为小辈也不可以长年累月不去看看亲人长辈吧?我最反感不孝顺没良心的人。” 时疏没再接话,张蓓发了两句牢骚,也就消停了。 时疏忽然托人去跟时棠带话,有两个原因,一是知道时棠似乎在国外混的不错,看他高中的一些同学在谈论时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