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酒壶放在桌子上,随意就躺在了床上,酒意让她有些热,她稍微解开了衣领的扣子,露出一小截莹白如玉的脖颈。 不一会儿,就在酒意下沉沉睡去。 宋砚只觉脑中混沌,浑身燥热无力,不知为何,刚才饮完酒后,出来透气的时候,风一吹,非但没有觉得凉爽,反倒口干舌燥起来,他惊觉不对,急忙往外走去,自己这样子,八成是被下药了,他以为太子忙于千秋宴的事情,根本无心顾及到他,也就没想到,宴会之上,他居然也会动手脚。倒是他一时大意不察,中了计。 如今,他只能先回去,等药效退了再回来,只是,眼前逐渐模糊起来,他也渐渐有些意识不清晰,他咬了一口舌尖,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刺痛让他保持着一分清醒。他脚步虚浮无力,不行,自己这样子,宁康宫是回不去了,只能先找一个地方临时歇歇脚。 他四处张望,不远处恰好有宫殿,宁德宫,德太妃的住所。他印象中,德太妃是一个和蔼的长辈,他小时候,她还给他吃过糕点,他对于这个太妃,也存在着敬重。不管了,只能打扰一下她老人家了。 他几步走进去,门未上锁,他也就顺利地溜进去了,正殿附近必定是不能进去的,那里宫人时常走动,极易被发现,他脚步一转,去了西边稍显偏僻的偏殿,偏殿与正殿相隔较远,人也比较少,他随手打开一扇门,闪身而入,抓起桌上的水壶,往头上一浇,冰冷的茶水一瞬间就浸没了衣裳,凉意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喘着气,双眼赤红,额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水珠,顺着脖子滑入了衣领。 他闭了闭眼,打算歇息一会儿,却听见内室有清浅的呼吸声,他警惕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却看到赵嘉禾满脸酡红,睡意香甜地躺在床上。 原来躲在这里睡觉呢! 他放松下来,轻轻嗅了嗅,鼻尖满是酒香,闻这味道,怕是喝得不少。 他瞧见床边还有一架太师椅,几步走过去,放松地坐在那里。 被水浸湿的衣衫渐渐沾染了空气中的寒意,冷冰冰贴在皮肤上,让他火热的血液缓缓平息下来,他闭目,在心底默念清心咒,赵嘉禾在他的清心咒念到第十遍的时候,迷糊着醒过来,这样眯瞪了一会儿,脑子里那些酒意也散了些。 揉了揉眼睛,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去,想着这个时候去的话,宴会差不多结束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啊!”赵嘉禾手还举着,就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边上,顿时惊叫出声。 “是我。”暗哑的声音响起,赵嘉禾霎时闭了嘴,只是音色低沉,一时也听不出是谁,抖抖索索压下喉间的惧意,“你,你谁啊?” 宋砚捏了捏眉头,轻声道,“你是不是要把人喊过来才满意了?”声音这么大,她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是偷偷溜进来的吗? 赵嘉禾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声音与宋砚很是相似,轻声询问道,“七皇子?” 如今他已是舒缓许多,深吸几口气,温声回答道,“是我。”话音一转,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嘉禾:这床真软,被子也好香啊! 热烈庆祝收藏终于过20了,撒花撒花:d 第14章 赵嘉禾懵了一瞬,她在自己的房里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是责怪自己中途偷偷溜回来吗?她摸索了一下,把手里的酒壶亮给他看,解释道,“奴才刚才贪杯,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便想着回来躺一会儿,等酒醒得差不多了,再回去伺候……”话音刚落,发现自己好像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紫红色的床帐,青绿色的被衾,井井有条,但是看着很是沉闷,布置与她的品味很是不搭,等等,这是哪里? 宋砚看她茫然的环顾四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