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的预感,果然,她们住的屋子里堆满了杂物,赵嘉叶的床铺已经不在了。 她愤怒的冲到主屋,一把推开房门,响声震的屋里的人一个激灵,才一个月不见,刘氏就长胖了许多,气色红润,以前枯黄的头发也养的乌黑发亮,她看到赵嘉禾气势汹汹的进来,眼神闪躲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赵嘉禾开门见山,“我阿姐呢?” “她出门去了。” “何时回来?”赵嘉禾追问。 “明日吧。”刘氏轻声道。 “那我就在这等到明日!” 刘氏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坚持,改口道,“她明日不回来,要十多天才回来!” 赵嘉禾目光像是带了针,刺人的紧,刘氏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三姐死了!”旁边忽然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却无异于一道惊雷劈在她脑袋里,她只觉得耳边嗡鸣阵阵,周边的声音听不真切。 她猛然转头,死死盯着他,“你骗我!” 赵嘉树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戾的赵嘉禾,一下子被吓的哭出声来。刘氏看到了,急忙心疼的抱起他,低声哄道,“乖宝啊,别哭别哭!”转头骂道,“死丫头,你吼什么吼,吓到你弟弟了!当初是你要去报官的,三丫头是你害死的!” “你如果不去报官,那瘸子肯定不会愤怒到心生歹意,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你三姐也不会屈辱的投河自尽!” 赵嘉禾脸上的血色尽褪,眼里满是茫然,三姐……投河自尽? 她往后跌了几步,勉力靠在墙上,她听到自己苦涩的声音,沙哑如破铜,“三姐的墓在哪?” 她要去看看她,她要去她面前惭悔,刘氏没有说错,是她害了她…… “河水很急,没捞着。” 赵嘉禾没想到,她居然连阿姐的墓碑都看不到…… “阿姐!” 宋砚霎时睁开眼睛,发现赵嘉禾正泪眼朦胧地盯着床帐,愣愣地落着泪。 他惊喜道,“你醒了?” 赵嘉禾转头,模糊的看见宋砚的脸,他好似憔悴了好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她还有些懵,刚才她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随即她失落下来,不算是梦,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阿姐确实是被她害死的。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她注意到床边的宋砚,疑惑问道,只是一出声,她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干涩的难受。宋砚体贴的将一杯温水放在她跟前,她受宠若惊的接过,小口小口的喝完了,温水入/喉,稍稍缓解了哑意。 喝完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躺在床上,她意识的最后,还停留在猎场的那场刺杀中。宋砚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三日前你中箭后,我连夜把大夫请过来帮你拔箭,你昏迷至今,此时才醒。” 三日? 她昏迷了这么久吗?想到自己的梦境,有些怅然若失,可是那总感觉是过了一辈子。 宋砚只知道她离魂之时,经常在梦中喊着“阿姐”,自是知道她心结便是她的姐姐,只是如今她已被父母卖/身入宫,过往的人和事也离她很远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殿下,晚膳已经备好,请移步用膳。”很是娇俏的女声。 赵嘉禾:???她昏迷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实在是不怪她如此惊诧,以往他们的膳食都是需要自己去厨房端的,倒是第一次有奴仆帮忙布好饭菜,恭恭敬敬地请宋砚去吃。她能确定,那真的是请,因为这种语气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明显是带着敬畏。 她瞪大眼睛,却发现宋砚很是淡然,冷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她默默闭上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好吧,原谅她没见过世面,宋砚到时候的排场可是别人三跪九叩地请他吃饭,如今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小场面! 宋砚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问道:“还能起身吗?起来用膳吧!” 赵嘉禾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口,用白色的纱布缠绕的很是整齐,伤口处只有一些微微的痒意,并未很疼。 “这是沈遥包扎的伤口,箭也是他拔的。”宋砚甚至谢清遥的身份如今还不能暴露,只能将他的假名拿出来用一用。 沈遥? 赵嘉禾眨眨眼,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沈遥吧?前世她在东宫当值,听说了宫里来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太医,皇上身有顽疾,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