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住了,这一碟烤豆腐要收十个铜板的。” “小老板,你不是开玩笑吧。十个铜板!谁愿意花十个铜板买一碗碟烤豆腐啊?” 宁桐微微一笑,也不反驳,淡然地说道:“在铺子里卖,自然没有人愿意花十个铜板买的,所以我才让你去怡红楼卖烤豆腐的啊。” 二狗子难以理解,不过他在许氏豆腐铺里做了快两个月的活儿,早就见识到了这个小老板的厉害了,便背上一竹萝烤豆腐往怡红楼走去。 见二狗子离去,宁桐赶紧将铺子的门锁好,然后快速地换上那身绸缎长袍,用腰带将宽松的衣裳束缚好,又将两只宽袖子挽起来,然后将长发盘起来,用一带丝绸缠好。然后从篮子里拿出日间准备好的一把普通折扇,有模有样地上下摇晃着。她打来一盆水当镜子照,但见眼前登时出现了一位俊俏的美少年,不觉对自己的这身装扮甚觉满意。 锁好铺子的门,宁桐学着男人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摇着折扇,一路逶迤来到怡红楼。还没走到怡红楼阁楼前,就看到从那里散发出来的萎靡光色,还有那夜夜笙歌的迷醉。 宁桐觉得又兴奋又紧张,才走到阁楼大门前,但见两个浓妆妩媚的姑娘热情地缠住她,发出腻人的声音,笑说道:“哟,公子来啦!奴家来伺候公子了。” 宁桐身子一颤,尴尬一笑,当中一位姑娘嘻嘻娇笑,打趣道:“想来公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公子不必紧张,奴家会让你好好放松的。” 宁桐一看没人发现她是女子身,便放下心来,豪爽一笑,学着公子哥调戏美女的样子,用折扇挑起花姑娘的下巴,邪魅地说道:“小妖精,要是把伺候好了,爷自有奖赏。走,送爷进去。” 两个花姑娘一听,发出娇媚的笑声,纷纷将宁桐簇拥到怡红楼里。宁桐的双眼不住地打量着上下的人,果然是一片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再看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从衣着上看,大部分都是富贵之家。一个高兴,随手就赏给花姑娘一笔钱,真是挥金如土啊。 宁桐问道:“我今晚是来看花魁的,你们给我找个地方坐坐吧。” 宁桐寻了一处视线较好的客座,假模假样地陪着花姑娘喝了两杯酒,便从腰际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面上,说:“爷想一个人安静地喝两杯酒,你们去招待别的客人吧。” 其中一个花姑娘拿起那一两银子,发出一声冷哼,笑着冷嘲道:“我们姐们俩看公子衣着不凡,想来也是非富即贵,没想到公子竟是一只铁公鸡。” 宁桐也不恼,微微一笑,淡然地说道:“多少斤两就配多少银子,你们不过轻轻松松说笑一回就赚得这一两银子,既不卖身也不受辱,有何不满?若是不满,你们也来献一二才艺,自然也就不止那一两了。” 两个花姑娘被说得脸色飒飒,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了,便拿了银子,气恼地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来怡红楼的客人络绎不绝,等到花魁之赛差不多快开始了,所有招待的花姑娘便都退下了,大家才找座位落定,磕着桌子上的一盘瓜子打发时间。 宁桐那一桌一下子坐满了人,她左右看着,想找到二狗子的身影。正着急的当儿,但见二狗子弯腰低背地摸索进来。 宁桐看到他似乎在一桌一桌地询问要不要烤豆腐,但大多数人都拒绝了,就是想买一碟烤豆腐的,就是听说了是十个铜板也是作罢了。 好不容易等到二狗子走近,她粗着嗓子招呼道:“伙计,给我来一碟烤豆腐。” 二狗子欢喜地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将一碟烤豆腐摆到客官跟前,说:“爷,十个铜板,您确定要买吗?” 宁桐冷笑一声,大声说道:“能来怡红楼的人你以为都是寒碜的人吗?不就十个铜板,爷买的是开心。” 宁桐将十个铜板爽快地交到二狗子手中,又要了一小碟番茄酱,自己沾着吃了一粒,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没想到,这么便宜的一碟烤豆腐,竟比我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好吃。伙计,再给我来一碟。” 宁桐说着,将自己买的烤豆腐推到桌子中间,豪爽地说道:“大伙儿也尝尝,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这小吃竟可口入味。” 同桌的客人半信半疑地吃了起来,加上宁桐在旁边的渲染,个个都是忍不住夸赞。又因为是吃了人家的嘴软,便也都三三两两付钱买了一碟。如此一来,每一桌或多或少都有人要点烤豆腐。 片刻,花魁大赛开始了,每一桌的瓜子也都差不多嗑完了。怡红楼的老鸨上次和宁桐打好了交到,不会多次提供免费的瓜子,因而便有许多人点烤豆腐做零嘴吃。这一晚上,二狗子跑了三趟铺子拿烤豆腐都不够卖。 039 口才 花魁之赛还未完,宁桐的烤豆腐就卖光了,她自是急切地想知道,这一晚上到底赚了多少?因而,花魁之赛才看了一半,她就提前离开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