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岚禹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宁桐正放下手中的书籍,清丽的容颜上带着温暖的笑意,轻声说道:“你醒了。” 傅岚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不好意思地问道:“我睡了有有多久?” “差不多半个时辰吧,这些日子肯定累坏了吧。” 话音刚落,小芳已经推门进来了,见到自家公子在,惊得手一抖,药碗里的药洒出了一点出来。她慌忙请安,低着头恭声道:“奴婢给公子请安。” 傅岚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把药放下吧。” 小芳将药碗放下,对傅岚禹和宁桐福了福身子,便低着头退下去了。 宁桐一看到那黑乎乎的汤药,心里微微一颤,眉头不觉蹙起。傅岚禹欲将药碗替宁桐端过去,她慌忙阻止住,寻了个借口说道:“你先把药放在那里,那凉了我再喝。” 傅岚禹不置可否,抬头望外看了看天色,温声说道:“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宁桐点头,用了个拇指大小的小瓶子装满汤药,其余的汤药悄悄地端到院子里,尽数浇在一株植物上。一盏茶的功夫后,但见那植物的叶子竟然萎焉下去,只有顶部的一些叶子还保持着原先的鲜活。 宁桐再也按耐不住了,她叫来小芳取药碗,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小芳,这药每日都是你替我煎的吗?” 小芳点头,说道:“是啊,都是我亲手煎的。” 宁桐微微一笑,跟小芳道谢,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说着将一支玉簪放在小芳手中,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点小意思就算是我的答谢小礼物。” 小芳略微一犹豫,不敢接受,说道:“姑娘,这是奴婢分内的事情,万万不敢收姑娘如此贵重的东西。” 宁桐硬塞到小芳手中,嘻嘻一笑,说:“你若是这些日子真的把我当做主子伺候,那主子赏赐也是应该的,你就是收起来吧。” 小芳心里欢喜,便收了下来,说了好些感谢的话。宁桐打住她的话,似乎很随意地问道:“小芳啊,那你在煎药的过程中有离开过药炉吗?怎么我每次喝药都觉得苦,会不会是火候大了些,所以汤药才格外的苦啊?” 小芳噗嗤笑出声来,说:“姑娘,汤药本就是苦的,与火候是没关系的。奴婢都是用一样的小伙炖煎的。” “这么说你都没离开过药炉子,也没有人帮你吗?” 小芳想了想,应道:“对了,前些日子,奴婢在煎药,郭大娘差遣奴婢给苏小姐送蛋羹。在奴婢离开的这当儿,便是郭大娘替奴婢候着汤药的。” 宁桐心里一顿,面上佯装淡定,笑问道:“那这几日都是你给苏小姐送蛋羹,郭大娘替你候着汤药的?” 小芳点头,说道:“已经有七八日了。也不晓得苏小姐吃了这么久的蛋羹腻不腻。” 小芳自知多言,急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语。宁桐淡然一笑,不便再多问了,便让小芳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晌午,小芳送饭过来,宁桐假装头痛,对小芳说道:“小芳啊,我觉得头有点晕,你能替我叫李御医过来吗?” 小芳本就是负责照顾宁桐的身子,见她不舒服,心里自是紧张不安,当下便去独院将李御医请了过去。 宁桐躺在床上,李御医替她把脉,好一会儿,李御医才慢悠悠地说道:“姑娘脉搏平稳,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体寒,多休息就是了。” 宁桐心虚一笑,说:“我方才觉得头有点晕,这会儿好像又没了。李御医啊,您要不要再给我开几剂药?” 李御医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可不可,药固然可以治病,但是药三分毒,无缘无故用药,这药就成了毒药。” 听到毒药两个字,宁桐眼神微微一凝,若有所思地说道:“李御医,照您的意思说来,若是把您开的汤药倒入花盆里,对那花株来说这汤药就成了它致命的毒药了,是吗?” 李御医摇头,慢悠悠地应道:“非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