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岚禹经不住宁桐的撒娇,无奈一笑,跟在她后头朝舞狮的地方走去。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来到了围观的人群里。宁桐正巧看到了云无双,一边挥手招呼,一边快步朝她走过去,说道:“双儿,双儿,我在这儿。” 无双看到了宁桐,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走过去。她看到了慢慢走过来的傅岚禹,只觉得心跳漏跳了一拍。傅岚禹与她四目相对,含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无双楞了楞,随即回以微笑,又慌张地低下了头,心里有些许的欢喜,更多的却是心伤。 宁桐被场上热闹的氛围吸引住了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发觉无双的异样。三人站在一处看着精彩的舞狮,宁桐站在最前头,傅岚禹和无双并肩而站,傅岚禹的左侧有几杆斜插的大旗。 无双时不时用余光瞥着傅岚禹,但只能看得到他英俊的侧脸。见他双目一直落在宁桐身上,俊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全然没有看到她的存在。无双心里又悲又喜,这才大胆地转头看着傅岚禹。恨不得自己能是宁桐,被他如此深情地注视着。 观赏的人群里发出不断的叫好声。但见舞狮的人口中吐出一口酒水,面前的火球瞬间朝四周扩散,随即又急速收回。就在这当儿,围拢在最前头的人,被大火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后面的人自然而然也是被挤推了好几步。 不知道是谁撞到了其中一杆的大旗上,但见拉坤着旗杆的绳子突然断开,大旗杆突然就朝一侧倒下。大伙儿的注意力还落在精彩的舞狮上,并未发觉危险的临近。只有无双,她正巧看到了那断开的绳子,但见大旗杆正要朝傅岚禹不偏不倚地砸下去。 无双愕然,不及多想,下意识就将傅岚禹推开,叫道:“小心。” 大旗杆不偏不倚砸在了无双身上,那突然降落的力道把她砸倒在地,她的头磕到地面上,鲜血瞬间顺着额角流下来。 人群哗然一片,纷纷散开,也顾不上舞狮的精彩了。宁桐回头看到无双按着鲜血如注的额头痛苦地**着,焦急又担忧地跑过去,扶着无双的肩膀,声音颤抖道:“双儿,你、你怎么样了?岚禹,快快叫大夫。” 傅岚禹回过神来,他向来是敬明的,但由于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宁桐身上,一时并未发现这个情况。而且坦白说,哪怕云无双没有替他挡掉,他也是来得及躲开的。哪怕就是被砸中,也不过受些皮外伤。 傅岚禹一把将无双横抱起来,对宁桐沉声说道:“先去逸园。” 宁桐点头,跟在傅岚禹身后跑。这短短的路上,无双的鼻息里充满了傅岚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的嘴角知足地微微上扬着。她是多么想一直这样下去,哪怕不能醒来,她也甘之如饴。 无双的手轻轻环着傅岚禹的脖颈,她迷迷糊糊间,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出这件事。就让她自私一回,忘记池宁桐的存在吧。 回到逸园,傅岚禹将无双轻放在藤椅上。宁桐慌忙上前,用自己的手绢儿给无双止血,片刻后,大夫赶来了,慌忙给她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并上了药包扎好。至于肩膀上被大旗杆砸到的伤,自然是由宁桐回去后帮她上药。 无双出了事情,宁桐自然就没有心思继续看舞狮了。傅岚禹腾出自己的马车,将宁桐和无双送回怡红楼休息,自己而后也回傅府了。 回到怡红楼,宁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无双到她的房间里,担忧地问道:“双儿,你现在好些了吗?” 无双点点头,微笑道:“现在好多了,你别管我了,桐园那么忙,你回去吧。” 宁桐蹙眉,说道:“那不成,你都受伤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回去?反正那边有子雷照顾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走,我扶你进去,看看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那么一大把旗杆砸在你身上,肯定很痛吧!” 回到无双的房间里,宁桐将屋门关上,这才轻轻地将无双的外衣一层一层脱掉。但见雪白细嫩的肩膀上有三指那么宽的一寸淤青,微微还渗出血丝来,这会儿红肿得老高了。 宁桐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将傅岚禹给她的金疮药倒在上面。只听无双发出沉闷的**声,显然是忍着痛意。 宁桐安慰道:“双儿,你再忍一忍,这药是岚禹给的,说是上好的金疮药,比普通的金疮药更容易粗使伤口愈合。” 待宁桐给云无双上好了药,这才松了一口气。宁桐给无双倒了一杯温水,清冽的双眸带着感激,说道:“双儿,你真傻,就你这小身骨哪里经受得了?岚禹毕竟是个男子,就是砸在他身上也是能承受得住的。” 无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宁桐便接口说道:“不过,真的谢谢你。不论是你还是他受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