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停住了哭声,半信半疑地问道:“此话可是当真?” “自然,省得你这张嘴又把我们的破事到处宣扬。” 夏桂花擦拭干净了泪痕,脸上又浮现出娇媚的笑意,满意道:“那我就回去等你了。” 夏桂花从傅府离开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郑子雷瞧到。他本想进去问问伍叔,夏桂花怎么会来傅府?然而,敲了半天的大门,却不见有人来开门,只好纳闷地走开了。 郑子雷到了桐园,见到宁桐的面,疑惑地说道:“奇怪了,我路过傅府的时候,怎么看到夏桂花从里头走出来。我还想问问伍叔怎么回事?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不见有人来开门。” 宁桐听了也是满心疑惑,蹙眉说道:“我上回去了傅府,听说伍叔外出办事去了,这会儿应该是还没回来吧。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夏桂花?” 郑子雷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她吧,又或许是我看错了。” 宁桐给郑子雷斟了茶,心里只觉得不对劲,疑惑地对郑子雷说道:“我怎么总觉得伍叔的那个远房侄子很可疑。上回,我看到他来找夏桂花,两人关系很是暧昧。兴许,夏桂花是去傅府找他的。” 郑子雷鄙夷一笑,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两人谈了些近况,便商讨了一些重要的事务,之后郑子雷便离去了。 不想,隔了几日,桐园难得清净的一段日子又被夏桂花打破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夏桂花又聚众闹事,而是她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哑巴,甚至有些失心疯,在桐园里到处乱跑。 宁桐听到艺馨坊的姐妹们说起这事的时候,心里也是惊诧极了。她正打算去找好郭掌柜确认此事,不想,还没到阁楼,见撞到了披头散发的夏桂花。 宁桐受到了惊吓,吓得呆愣在原地。夏桂花似乎没有看到宁桐,咿咿呀呀地叫着,径直往前跑去。宁桐转身看着疯癫的夏桂花,像是被闷了一记,只听后头传来张大成惊恐的叫声:“桂花,你别跑。” 宁桐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弹指间,她惊觉到了某种恐惧,脑海里像是被一道霹雳劈中,回旋着两个字——阴谋。 宁桐迈开步伐,转身朝外头跑去,小脸如纸张苍白,只觉得整颗心被恐惧占据着。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挥之不去,那就是伍叔和傅老夫人很可能已经出事了。 宁桐驾着马车疾驰到傅府,下了马车便使劲地敲门。许久,才有个面生的小厮过来开门,见了宁桐不耐烦地骂道:“敲什么敲?你是什么人?” 宁桐推开小厮,径直闯入傅府,却见傅府什么都没变,唯一变的是面孔。现在没有一张面孔是她熟悉的,她蹙眉,厉声问道:“伍叔在哪里?” 小厮瞬间被宁桐的气势吓到,结结巴巴说道:“谁、谁是伍叔?” 宁桐撇开小厮,径直朝傅老夫人的院落跑去。那小厮反应过来后,叫道:“来人啊,有人颤闯府邸,快截住她!” 几个小厮应声而来,三两下便将宁桐拦截住了。宁桐冷声道:“放我进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丫鬟急急跑来,说道:“夫人说了,带她过去见夫人。” 小厮听见丫鬟如此说,便把宁桐交给丫鬟,由她带着去见夫人。 宁桐跟在丫鬟后头,戒备地看着四周,心里被塞满了许多个疑问。丫鬟带她走的分明是前往傅岚禹的院落,宁桐心里一紧,心道:难不成是岚禹回来了? 好不容易来到傅岚禹的院落,但见苏清荷神清气闲地坐在院子的一把青竹藤椅上,边上站着两个伺候的丫鬟,一人手中端着茶盏,一人剥了葡萄皮给她递过去。 宁桐看到,苏清荷虽然华裳罗服,珠光宝气,但是气色并不见得多好。她如今贵气的装扮和以往的清婉是天差地别,身上的戾气彻底取代了温婉。 宁桐迫不及待地催问道:“岚禹是不是回来了?” 苏清荷将葡萄籽吐掉,这才将目光移到宁桐身上,嘴角一挑,冷然道:“你倒真是一心一意念着表哥啊,怎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