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钟意担心周鹤立站不住,他小腿上破开的皮肉还往外冒血,覆盖住了干在皮肤上的血痂。 周鹤立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餐巾纸,按着擦了擦,“没事,刚摔到的时候有些疼,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周围一时找不到垃圾桶,他把纸团成一团攥在手心,余光又瞥到钟意的小臂,见上面沾了些尘土,把剩下的一小包餐巾纸递过去,“要擦擦吗?” “嗯?”钟意看到他递来的纸,意识到他的意思,转了下手臂,手指在脏的地方抹了抹,“太干了……得拿水冲一下才行。” 她往卫生间看了下,女厕所的队伍好像都排出来了,“算了。”她垂下手,“不碍事,回去处理一样的。” “21号,周鹤立,请到5号诊室就诊。” 医院的广播一下让人警觉起来,钟意下意识握住周鹤立的手腕,挤过重重人墙,“到你了,快走快走,别过号了……不好意思让一下不好意思……” 周鹤立跟在她身后,被她握住的那只手下意识想逃脱,却在尝试的过程中惊觉她的力量是如此之大。 上一次被人紧紧握住,还是母亲和父亲抢他时。 力气大到可怕。 就好像如果抓不住,就要永远失去了。 他们过去的时候里头的病人刚好出来,钟意站在门边等人出去后关上门,然后上前把周鹤立的病历本放在医生桌上。 “钟意?” 声音说不出来的熟悉,钟意抬起头,愣了半晌。“白……白津遥?” 白津遥转了下手里的圆珠笔,低头看病历本的封面,“周、鹤、立。” 他抬起头,一张阳光灿烂的脸因为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变得精明,但他什么都没有说,重又翻开病历本,“哪里不舒服?” 周鹤立不懂两人之间的过往,坐在座位上讲了下自己的症状。 “皮外伤,一会去把伤口消毒包扎,注意不要碰水,开的药按时抹。” 说着又按下叫号的按钮,把病历本递给周鹤立。 刚按下门就被打开,一位大娘拿着拍好的片子急急跑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横在白津遥面前,“医生医生,快看看,这是怎么了。” “行行,您别慌,别慌好吗?” 看急诊的队伍永远很长,钟意自然没有机会在这儿叙旧。 她很意外能在这里见到白津遥,如果按照他计划的发展,他现在应该在各大电影节走红毯,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可有什么能处处尽如人意呢? 钟意有挺多想细问的,但看他这么忙,再加上其实别人的事情不该多干涉,想想还是算了。 但她转身准备离去时,白津遥叫住了她。 “钟意,你没换手机号吧?” 钟意侧过身,愣了下,“没有。” “好,有机会我们聚聚。” “嗯。” 处理伤口的时候,周鹤立忍不住问道:“你认识刚才的医生吗?” 钟意还陷在回忆里,被周鹤立突然唤回来,一时有些卡壳,“啊,你不认识他吗?” 周鹤立觉得有些奇怪,“不认识他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吗?” “有点吧,因为我觉得他还挺火的,不过想想他火的时候你还是看动画片的年纪,不知道也正常。” “……” 钟意瞧了眼周鹤立想反驳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偷偷憋着笑。 “我其实和他不算熟,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也是有一年他来英国工作,才因缘巧合认识了下,但也就朋友圈点赞的交集。” 说着她喃喃道:“但我后来也不爱看朋友圈,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可能娱乐圈实在更新换代太快,但没想到他会回梁市重新当起医生。” “他原来是学医的?” “嗯,听说是陪同学去面试,结果反而选上他了,上了个节目小火了一把。” 周鹤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应该放弃的彻底一些。” “嗯?”钟意见周鹤立脸色突然暗下来,有些惊讶,“为什么?” 反应过来自己戾气过重,周鹤立又笑着解释道:“我是觉得医生熬出头太难,三十岁再捡起荒废几年的东西,有点晚了吧。” 钟意闻言叹了口气,很无奈地道:“在你们这群小朋友看来,我们这种奔三人士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 “也不是……”周鹤立突然意识到什么,“我们?”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