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逾矩了,请陛下恕罪。” 刘文洲假意示弱,慌忙跪伏在地,明启帝见他如此也不好多加指责,只得将此事化了。 “如今徽州的灾情众位爱卿都已知晓,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赈灾,这赈灾就得有官员前去,运送物资得有人看守,若是中间遇上一些贪官污吏,那么此次赈灾就没有意义了。” 明启帝高声说道,眼神在太子与其他官员身上来回不定。 “陛下,臣有一人举荐!”刘文洲又说道。 太子、陆远和路白、以及太子的党羽们脸上皆是阴云,先是被刘文洲弄得颜面尽失,现在连将功补过的机会都被他先捷足先登了。 “说说看。” 明启帝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两年自己为了保住太子一直打压凛王,虽说凛王表面上毫无怨言,但心里始终会有一些芥蒂,如今太子犯了这种错,若是还将此事交给太子去处理,未免落人话柄。 “凛王殿下如今深居简出,昔日所有的才能算是都白费了!” 刘文洲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如今敢直言不讳的,也就只有刘文洲一人了。 “为何如此说?” 明启帝脸色微愠,刘文洲明明知晓自己打压凛王的真正目的,却还是要将自己的算盘公之于众。 “两年前,凛王殿下鲜衣怒马,烈焰繁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区区三千精兵能退突厥大军,只要凛王殿下出没的地方,敌军无一不是闻风丧胆,可如今陛下给了凛王一个虚妄的位置,却无任何实权,这不是飞鸟尽良弓藏吗?又或者是,过河拆桥?” 刘文洲依旧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 “刘文洲,注意你的言辞!” 明启帝还没发怒,倒是一旁的太子先一步变得怒发冲冠。 “……”刘文洲闻言撇过头看着太子,淡淡的一笑, “怎么,太子殿下觉得臣所言非实还是凛王殿下的所有功绩可以随意一笔勾销又或者是太子殿下觉得,凛王殿下,已经没了存在的价值?” “本太子可没这么说!你休要含血喷人!”太子指着刘文洲怒道。 “呀,那巧了,臣也没有含血喷人啊?太子殿下莫非是有什么眼疾,看见了臣嘴里含着血?”刘文洲不疾不徐地道。 “好了,都少说两句!”明启帝再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丞相,凛王只不过是个郡王,你面前这个人,才是风华的储君,别弄错了自己的辅佐对象,省得给自己和凛王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臣明白了。”刘文洲见目的已经达到,恭恭敬敬地退回了朝臣的队列之间,顾正潇见刘文洲站回旁边,凑近刘文洲, “我的天啊,老刘,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上火,敢在陛下面前痛批太子!牛啊。” 刘文洲微微偏过头,眼神却依旧留在明启帝的身上, “事到如今,若是还坐以待毙,那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你我都不想凛王殿下就这样被陛下和太子雪藏,为今之计,就是借这个由头,让那些中立的大臣知道陛下对凛王的不公。” “咳咳咳!”身后的大臣轻咳几声,顾正潇立马正过身,刘文洲倒是不以为意,眼神从明启帝身上,转到了秦楠身上,希望秦楠不要会错意才好。 “秦爱卿,徽州之事派谁过去,你自己定夺吧!” 明启帝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太子,“太子、凛王、晋王三人之中你可以选择其一前去助你一臂之力。” “臣代徽州百姓谢过陛下!” 秦楠深叩两个头,起身,朝着明启帝一揖, “陛下,臣斗胆恳请让凛王殿下助臣前往徽州赈灾,凛王殿下之才臣早有耳闻,一如丞相大人所言,好的才能,不能被埋没。” 明启帝心中有些不快,但又因自己刚刚说让秦楠自己选择,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如此明显的偏袒之下,秦楠还是选择了凛王而对太子漠而不视。 “既然如此,那朕便拟一道圣旨,文瑜,等明日一早,你送去凛王府,叫凛王准备一下,随秦爱卿一同前往徽州。” 明启帝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大殿,文瑜见明启帝离开,只得喊了一声退朝,便慌慌张张地跟了出去。 明启帝一离开,原本整整齐齐的朝臣如同散沙一般四处散开,太子及太子的党羽一边,暗中助力凛王的一堆,刘文洲他们一堆,保持中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