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将人拽了回来,楚子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于是他便顺势坐到了地上。 “你给我起来,不过就是一件事情而已,就落魄得像个丧家之犬一样!他分散你的旧部之时也没见你这般垂头丧气的!一会太子见了你这脸可就丢遍风华上下了!”刘文洲见楚子阳一滩烂泥似的坐到了地上忍不住开始骂人。 “丧家之犬,说得好,我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我的家呢?家不是家国不是国,我还有什么?证据确凿的事情,他三两句就把太子的罪行磨削得一干二净,我拿再多的证据来,他还是会这么做,到最后他还要以为我是为了争那储君之位故意而为之!你让我怎么办!” 楚子阳心里隐隐作痛,自己一腔热血为了风华,却不曾想一朝喂了狗。 不,不是喂狗,喂狗起码它会朝你摇尾巴!现在呢,自己没落着一点儿好,反而还要被定下一个觊觎太子之位的名头! “殿下,你先起来,我们先去看公主,等出了宫,我们再说这些事情,皇宫里人多眼杂,你这么一说,难免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对你宁王还有公主终究很不好。” 洛清阳上前将楚子阳扶起,他惯性的摸向自己的腰间,才想起来自己的剑在进宫时留在了宫门口。 “清阳说得对,老顾要等到开春才回得来,在他没回来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估摸着,等他回来之后,他会给你带来好消息的,这次不算什么,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若是无法自保,也不是没有他路。” 刘文洲对自己刚刚一时冲动而说出口的话有些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得回来,只希望楚子阳能够听到心中去。 “我明白了,只是心中有些不甘罢了。”楚子阳从地上站了起来,平复了心情,“走吧,去看看厌离。” 就在三人往子兰苑去时,刚才从子兰苑离开的身影出现在了颖妃的寝殿之上。 颖妃看着面前跪着的太监,手里拿着一条皮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把玩着。 “说吧,都看到了什么?” “回娘娘的话,这些天公主都是闭门不出,偶尔能看到她的贴身宫女安儿去工部拿一些过冬用的物件,除此之外就只有今儿个进宫的宁王进过子兰苑的大门了。”太监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加上刚从外面回来,身子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实话实说你害怕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颖妃来到太监面前,捏住太监毫无血色的下巴,将头抬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还说是事实,我看你是得了安乐公主什么好处吧?说,她许你了什么?我双倍三倍的给你!” “娘娘饶命,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子兰苑看看此时宁王殿下在不在子兰苑!” 太监连着磕了好几个头,颖妃嫌弃的从太监身侧离开,思附片刻之后朝着一旁的宫女喊了一声,宫女会意后拿过狐裘给她披上。 “走,去子兰苑看看,宁王到底在不在子兰苑!若是在了,那便是私闯宫闱!可是重罪!” 颖妃气势汹汹的带着身后一众太监和宫女往外走去,正当踏出宫门之际,文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颖妃娘娘这意气风发的是要去往何处啊?” 颖妃听到文瑜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挑起嘴角,满眼皆是不屑一顾的模样,“哟,文瑜公公,来我这有何事啊?” 文瑜对于颖妃的气焰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往心里去,“颖妃娘娘,陛下这会要你去御书房,快跟奴才走吧!” 颖妃见自己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心中有些不快,但比起去找安乐公主麻烦,讨这个老皇帝欢心更为要紧,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娘家着想。 “公主,殿下,凛王来了。”安儿加好碳火之后刚来到院子里,便瞧见凛王已经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于是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回了殿内告知殿内闲聊的二人。 “二哥来了!”楚厌离一听连忙从坐具上跳了下来,迎到了寝殿门口,“二哥!” “厌离,二哥回来了。” 刘文洲看着围在一起的三个人,心中有了一些安慰,洛清阳自觉的将眼神从楚厌离的身上移开,望向院中的长青松,她的喜好,一直没变。还是以前那个觉得很多事情都很麻烦的小姑娘。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楚子阳不顾众人反对,把楚厌离带出了宫,翌日一早,四人收拾好东西便往安川而去。 躺在晚拂衣身侧的刘文洲目光无神的看着房梁,晚拂衣知道他心烦,也不出声,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脏有律动的跳动着,就像一篇乐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