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得沉默着,弯腰,一把抱起身边满面懵懂、似乎还不太能理解眼前剑拔弩张局面的小谢,低声哄了两句,扭头,先一步进了屋。 小谢搂住她脖子,小声问:“……怎么了呀,你不开心吗,阿青?” “没事,是刚才那个怪阿姨,”卓青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她按错门铃了,不是找我们的,把我吓了一跳。” 小谢没有往下追问,乖乖“嗯”了一声。 卓青视线不及之处,他那眼神儿,却倏然一眨不眨地看向门外,仍在望着楼梯间出神,默默掏出手机对电话那头做安排的纪司予。 好像什么也没听懂的茫然。 又好像,不似他那般年纪能领会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末了,把头埋进阿青颈边,撒娇似的蹭了蹭,不说话了。 = 卓青自然不知道这番背对她的悄然风起云涌。 ——不仅如此,屋漏偏逢连夜雨,说得大概就是今晚的她。 “喂?” 刚处理了堆在洗碗池的脏碗碟,收拾好消毒柜,好不容易隔门指挥着纪司予带小谢在自家那小洗浴间里“沐浴更衣”的卓某人,后脚就接到了江承的紧急连环call。 江大主播在电话那头直翻白眼。 一边发牢骚,一边通知她说,新领导不满意公司新赛季的进度,临时要求全组加班。 “不过青姐,你说说,新领导这三把火,是不是确实太针对人了?我们组明明分内事干得好好的,她偏要上门来找麻烦,我正给我那个黄金vip练号呢,上直播没半小时,就被召唤去写新剧情,有事吗她?” 在直播间里满腹牢骚没地发,对着她,江承倒像是倒豆子似的讲个没停:“靠,到时候我那老板,怕不是还以为我光收钱不办事……看在钱给够的份上,我可是熬了个大通宵,拿命给他练出来的神武诶。” “你去找他说说看?” “谁知道他是什么大老板哦,连助理都忙得每天没时间回消息,合同发过去都找不到人签字,”江承咕哝着,“钱倒是给的比谁都大方。” “这还不好?” “好是好啦,但这不是趁着快过年,公司马上要把咱们游戏七年前,那个绝版的七夕礼盒换成副本可掉落了吗,我打算趁着这机会给他刷一份,表表长期合作的意愿的。”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开电脑的提示音。 “结果新领导一来,得了,全给我整加班上去了……话说青姐,你说,这个,什么什么姜太太的,她该不会是对咱们组头头有意见吧,不然干嘛专门揪着咱们组不放,今天开会的时候也是,点了好几次名。” 江承一向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有话直说。 无奈平常都说不到点子上的人,这回竟然有意无意正中红心。 自诩罪魁祸首本人的卓青,当然也不好表明态度。 只得一边在客厅里摆开架势,拖来她的瑜伽垫,小桌子和万年不变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抱怨,无奈接连应声:“没办法,先忍忍吧。等过几天,我再找老大去跟新领导说说,让她别一时兴起就这样那样的,逮着我们这群贫苦劳工压榨。” 话是确实说的大方且深明大义,也把江承给暂时稳住。 但等纪司予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依旧还是被贫苦劳工本工那泄愤似的“噼里啪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