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师父明明能解的? 怎么可能……能解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给自己解呢?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只剩下一个疑问。 他为什么不给她解毒?为什么? 是没看出来吗? 不, 师叔说他和师父的医术在伯仲之间,那么师叔能看出来的, 师父也应该能看出来。 何况这种□□是师叔研制的,师父与他同出一门,该很是了解才对。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她解? 周文涛被蒋巅攥住了衣领, 放在平日有人这样对他, 他早已生气了,今天却因为心有愧疚, 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十分自责。 “都是我年轻时候做的孽, 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 蒋巅愤愤的道:“快给我家阿芙解毒!不然休想我放你回去!” 周文涛点头:“这是自然, 不过阿芙这毒沉积已久,且都聚集在喉咙处, 虽然只余下一点点,但也要循序渐进慢慢拔除,不然恐怕反倒伤了嗓子。” 说着又觉得有些奇怪:“我当初研制的毒|药后来都销毁了,并未往外流传过, 即便是师兄手里也没有,阿芙你……怎么会中这种毒呢?” 是啊,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而且还是这种毒? 白芙想到三年前,她在河边抓鱼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河水里。 虽然及时爬上来了,但初冬的河水冰凉刺骨,等她回了木屋之后还是病了一场。 师父给她煎了药,喝下去之后觉得好多了。 后来……师兄回来了,像以往每次回来一样给她带了很多好吃好玩儿的东西。 她生着病,吃不下什么,师兄却还是哄着她吃了块儿点心,说即便生病了也不能不吃东西,不然对身子不好。 再然后…… 她的病症反而越发严重了,发起了高烧,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疼,等病好了,嗓子也坏了,从此以后成了哑巴,再也不能说话。 那时候她只以为自己的嗓子是烧坏的,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中毒。 她的师兄,从那个时候,就想害她。 她的师父…… 她的师父…… 师父…… 师父啊!!! “阿芙!” 耳边只余这最后一声惊呼,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脚下的石子终于彻底松动,站在悬崖边的人身子一沉,极速坠落,直入谷底。 ………………………… “怎么还不醒?她怎么还不醒!” 蒋巅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那眼神恨不能把周文涛生吞活剥。 刚刚在酒楼,白芙吐出一口血就晕了过去,直到现在还没醒。 周文涛坐在床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把白芙身上停了一刻的金针拔了下来。 “心神受创,神思不宁,一时半刻怕是醒不过来。” 他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那怎么办?” 蒋巅狠狠地瞪着他。 “只能等等看了。” 周文涛轻叹一声,眉宇间也是愁眉不展。 他在酒楼问出那几句话的时候其实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阿芙若是中了别的毒还能理解,中了他秘制的毒实在是有些奇怪,毕竟天底下知道这毒|药配方的总共也没有几人。 何况这毒积存在阿芙的嗓子里,只余下了那么一点点,倒像是解了一半又特意留了一点,既不会真的伤了她的喉咙又让她不能开口说话。 这世间能将手法控制的如此之好的没有几个,他的师兄倒算是其中之一。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师兄将一身医术都传给了阿芙,却又不给她彻底解毒让她成了哑巴? 难道是因为怕她把本门医术传出去,所以才毒哑了她? 不不不,不可能,师兄向来宅心仁厚,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周文涛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精心照料着白芙,盼着她能早点儿好起来,把这其中的事情弄清楚。 蒋巅听了周文涛对毒性的解释,即便不知道白芙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却也能猜出这毒一定和她的师兄还有师父有关。 想到那个下三滥的师兄,又想到只给白芙解了一半毒的师父,他愤愤的咬牙,一拳砸在了床柱上。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卑鄙小人!” “不许胡说!” 周文涛眉眼一竖,神情恼怒。 “我师兄为人正直,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绝不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 “他不是卑鄙小人,那为什么明知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