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对一半,”朝灯将木牌给他,示意越长歌将云妆挂上桃枝:“宫主在我看来是明月,初到夜悬那日,明月桃花同宫主辉映的样子令人记忆犹新。” 越长歌听罢点头,旁边偷偷聆听他们对话的女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待云妆挂好,回程开始前越长歌轻轻牵上了朝灯的手,面对后者调笑的视线,他的语气仍拖出温温和和的调子:“人多,别再散了。” 红衣黑发的魔修也任由他牵着,跟随人流走出桃花洲。附近窥视的视线无处不在,连朝灯都能隐隐发现,越长歌不可能毫无察觉,若是有心之人将谣言散播出去,短期内对夜悬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偏偏他跟没事人一样,就这么拉着自己走了一路。 伏仙大会渐入高境,夜悬的修士在众多比赛中皆拔得头筹,待修炼各类大道的第一混战后,最终胜者即成为这次大会的赢家,同样是紧接五十年内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听云夕他们说你已连胜十次?”朝灯看着对面的人,笑道:“就算从你凝脉那年起便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你也至少五百多岁了啊……我才二十多,你不觉得真在一起是梨花压海棠吗?不担心我不习惯?” 越长歌替他添了茶,又将面前精致的小碟糕点往他那儿推了推,铅灰的瞳眸清明如潭。 “虽有五百年,我只心悦过你一人,”见朝灯喝茶的动作顿下,他脸上漾开温柔笑意:“若是不惯,压得你习惯便可。” “……” 不要用这么温柔的表情说这么下流的话啊,妈的。 你这样……人家真的好兴奋哦,嘻嘻嘻嘻。 朝灯白皙的面容染上桃色,他瞪了越长歌一眼不再开口,微微发抖的指尖却不觉间暴露了心思,后者也不逼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他吃东西,视线在他裸露的脖颈、细白的手指与眼皮一点泪痣上徘徊,眸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最后的决赛发生在夜悬与万灵之间,由两大门派的领袖出面对战,比赛前一晚,云夕他们摸出去押注,越长歌和万灵掌门百比一的赔率,护卫队即使深知没钱可赚也把能押的都押给了自家宫主,一起偷摸出去玩的朝灯听及来这儿的赌客大都兴致盎然提起“寐京”二字,忍不住问了云夕。 “寐京……就是…咳,花楼,”云夕纠结得不行:“是天肆最有名的花楼。” “那为何他们提及寐京时总要带上伏仙大会?” 云夕看他一脸迷茫,实在不忍伤了他的心,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据寐京的管事亲口说,这届伏仙大会后,楼里会向当届第一送上花魁以表恭祝……灯!冷静!相信宫主!” “灯,很冷静,不是很相信宫主。” 云夕听完他的话,想起最近越长歌对他无微不至、恨不得把人时时刻刻拴在身边的样子,心立即凉了大半截。 “你放心,寐京有个特别的规矩,花魁是不会在当夜同第一行房的。” 云夕绞尽脑汁试图补救,朝灯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让他继续。 “寐谐音同‘媚’,既暗示花楼的姑娘容姿娇艳,又有睡梦之意,每十年出一名花魁时,买下花魁第一夜的修士都会同不着一物的花魁躺在一张床上,花魁在事先服过的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修士不能做越界之事……这种享乐的关键在于守着美人的梦境而备受煎熬,所以寐京的花魁一定得很漂亮,漂亮到让人心里弥漫欲望的同时因无辜的睡颜生出怜惜,进而步入精神极乐。” “……” 哇哦,听起来,超级成人超级时髦啊。 云夕看他面色飘忽,索性把知道的说了个干净:“这种寻欢法也异常考验修士的意志,花魁都是保有初次的雏,是否被强迫行过鱼水之欢一探便知,楼里会将结果宣告天下,没把持住的自然落人笑柄,所以今年也有人说,寐京一夜是伏仙大会后的另一场试炼。” “那么那边在赌的……就是大美人能不能把持住了?”朝灯举一反三,以目示意另一边更为热火朝天的赌局:“你们最开始想来押这个,被我缠上后才押了伏仙大会?” “……” 朝灯艳若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