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儿、丰哥儿, 你们今日穿的裤子可真新潮,上面就像长满了苍耳子,出去走一遭,一定会引人注目, 出名在望!”楚尘摇头晃脑说道, 极力撺掇两个小子回去溜一圈。 楚大嫂看着也是无奈,今天自家两个小子出去了,来日哪户人家敢把姑娘嫁给冷头鹅! 两个小子捂着屁股, 小叔叔也变坏了,出去一遭,他们脸皮往哪里放。两个小子转过头,气哼哼瞪着柳儿。他们从树上滑下来,裤子拉烂了,柳儿姐姐十分好心让他们撅着屁股给他们缝裤子,结果缝成了一颗颗羊屎球。“娘……”两个小子放声大喊道,赶紧把他们的裤子拆了重缝。 楚大哥笑着又踢了一下两个小子,哼着小调搬竹子,看到小闺女追着小鸡跑到自己身边,楚大哥拎起小闺女放在自己肩头,还是闺女讨人喜爱。 紊缕点着柳儿的额头,“下次不可以这么胡闹了。” “柳儿这个性子挺好的,你干嘛非要拘着她。”楚大嫂拉着柳儿开辟院子种蔬。 柳儿欢欢喜喜跟在楚大嫂身边,她就喜欢没有拘束的生活。 紊缕看着两个孩子实在可怜,她左右无事,就让孩子把裤子脱下,重新给他们缝补。 两个小子光着两条裤,躲在紊缕后面,还是新来的小婶婶最好,爹娘小叔叔全是大坏蛋。 买灯笼的人回去参悟一夜,还是不知道诗句中藏着什么字!傍晚的时候,点上灯笼行走在路上,对这盏灯笼真是又爱又恨,坐上船,到了南苑,献宝似的把灯笼给诸位夫子观看。 “这些诗画全出自道年之手,你们如何得知?”夫子问道,道年可不是随意作诗作画之人。 灯笼主人讲述一遍前因后果,他们这些喜欢搜集名人诗画的人,解不开字,寝食难安。 诸位夫子研究一番,后太学司业与院长游逛至此,看着每人手中燃着的灯笼十分好奇,上前观一观,大叹,“妙哉,不知道是哪位老先生所著?” “钱塘楚道年举人也!”大家看到院长对这人礼遇有加,便知这人身份不同。 太学司业惊叹,行文下笔、画得功力与意境,很难想象竟是举人所作,前途不可限量。“楚道年,”太学司业点头,“脩予兄,今年钱塘又将大放异彩!” 院长扶须摇头,这届学子,楚道年最为突出,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可惜了! “老院长,这都快立秋了,楚举人为何还不起程上京赶考?”众人疑惑道,楚道年考上状元,是他们全钱塘的荣耀。 院长长叹一声,“不可求、不可求!”此子已下定决心守着一方天地,岂能因旁人劝说而更改! 太学司业得知楚道年不参加科举考试,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文采,定能讨皇上太后欢喜。 院长和太学司业走后,大家才从夫子口中得知诗词中藏着的字,串起来就是六礼,他们每盏灯笼串起来,就是嫁娶流程,真是绝妙。 他们成了楚道年宾客、成了楚道年婚事的见证人,也算是喜事。 有一个员外想把六礼收集起来,出高价买了,无人卖,数个春秋,只怕自此一套六礼,卖了心中不舍,买了又买不来,还不如不知里面藏着的字,真是徒增烦恼。 楚尘制作灯笼突破了传统做法,褒奖贬低无语在意,只图开心罢了,能不能卖出去,卖出去多少并不关心,够吃够喝足矣。 就是这种淡然的处事态度让人觉得此人道行颇深,不阿谀奉承,谁人来的都是一个态度,买了收藏,百年之后,价格定能翻上一翻。 信石趴在柜台上,他只是来抱大腿,不知为何,稀里糊涂被楚道年哄来做掌柜,他一个堂堂小少爷,竟然憋屈的被困在这个小地方。 “打起精神,以后送你一套状元曲。”楚尘敲着桌子,轻声敲击状元曲,京城城门外沧桑的曲调已经换成清脆欢悦的音符。 紊缕将灯笼挂于架子上,跟着旋律轻声哼唱,楚尘来了兴趣,取了杯子,倒着深浅不一的水,拔了信石发上的象牙簪,敲击杯沿,两人含情脉脉,心神互通。 信石披头散发,如痴如醉欣赏这一幕,好嫉妒,什么时候他也能找到这样的伴侣,举案齐眉,好不惬意。 金宝知道他家少爷又发春了,赶紧记在小本本上,回去后要像夫人禀报,赶紧给小少爷找个媳妇。 楚大嫂心生羡慕,仔细想想,还是不要难为自己男人了,他们就是一对大老粗,吃饭糊口过日就行了。 楚大哥不断点头,小弟与弟妹果然般配,媳妇给小弟找的女子恐怕都不如小弟自己找的合心意,女子出生不好如何,他们就是一个吃不饱饭的泥腿子,并不高尚到哪里。自从小弟成婚以来,通了不少事,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就是小弟太懒了,非要他拿着鞭子追赶才往前走。 “啪啪……”扇子拍打着手。 楚尘将玉簪递于金宝,“成何体统,有辱斯文,信石兄,要注重仪表!”楚尘嫌弃的看着信石。 信石怒了,他这个鬼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