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四表哥不是要带我找大牛玩吗?我们走。”楚尘假装不在意, 拉着荀冬到大牛家。 他说错话,真想抽自己有个大嘴巴, 想要解释,表弟微笑看着自己, 阻止他说话。“你和妹妹说话,下次我不拦着你。”荀冬说道。 “我和表妹都这么大了,该守着礼教,毕竟……”楚尘看着四表哥有苦难言,很有爱心跳过这个话题,“四表哥, 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 这么善解人意的表弟哪里找?荀冬更加自责,“上次我们兄弟教训那群小子,他们再也不敢找我麻烦。” 一群孩子聚在一起,荀家村的人见到楚尘,都和他打招呼。有楚尘在,能约束这些胡作非为的小子。楚尘虽然年龄小,特别有号召力,带着他们龙虎跳,这群小子玩上瘾,没时间到村里调皮捣蛋。 荀文叫他们回家吃饭,“阿尘,下午接着玩。”大牛好久没有见到兄弟,十分想念。 “家中有事,中午就要回去,下次找你们玩。”楚尘和大家再见。 荀冬一路上围着大哥说话,几人到家,蝉衣怨念盯着亲哥,她就和表哥说几句话,四哥都要上前搅和。 男女分开桌子吃,孩子和妇人坐在一块,今天饭菜丰盛,大家都敞开肚子吃。 “尘儿,”荀母知道外孙吃饭斯文,孙子拿着鹅肉大口啃,嘴上一圈弄的全是油,外孙用筷子夹肉,小口小口啃。荀母夹几块好肉放在外孙碗里,“多吃些。” “谢谢外婆。”楚尘笑着说道。 几个孩子撇嘴,表弟来了,他们就要失宠。实在是表弟太会做人,他们嫉妒不起来。 荀母眼睛在外孙和孙女身上打转,这些年把俩人凑到一起的想法就没有淡。 蝉衣找机会和表哥说几句话,见大人在一旁寒暄,趁着母亲不注意,她移到表哥身边。“我绣的,太丑了,我不想要。” 楚尘接过一看,是一个手帕,蝉衣到了学习刺绣的年纪。“黄色的油菜花很好看。”楚尘含笑说道。 “一般般。”蝉衣忍不住脸红,只有表哥看一眼就知道什么花。 “没事的时候刻的,你不喜欢也……”楚尘从手腕上摘下一个木镯子。 蝉衣拿过镯子,“我还要和姐姐学习刺绣。”说完就跑回房里,娘说,女孩子家家,不能收男孩子东西,她还是先把东西藏起来,被娘发现就糟了。 荀冬看到妹妹和表弟在一起,本能想上前搅和,走到一半,止步,转身找兄弟们说话。表弟是他的家人,不是外人。 楚尘见没人发现,将手帕放进衣袖中。“外婆,你别送东西了,爹身体弱,你让爹扛这么多东西,累到怎么办?我和娘又是手无缚鸡之力妇幼,扛不动。” 楚玦笑容僵住,儿子老是拆台,“娘,尘儿说的对,我们赶着回家,你们就不要送了。” 荀母看着女儿一个人就能扛动的东西,外孙都这么说了,她强送招人埋汰。“你们快些走。” 楚尘走在路上被父亲收拾一番,他答应以后不拿父亲的身体说事,父亲才放过他。 岳家帮了他太多忙,楚玦实在不能拿岳家的东西,儿子这样说,帮了他忙。“回到家里不能这么口无遮拦。” “是。”他在家都懒的说话,楚尘家没回家,直接到老师家。 俩口子回家都中午了,村里人吃完饭凑到树荫下讨论楚富,就等着楚老二家请他们吃喜酒。 “你说阿富真的能考上吗?”荀氏问道,如果尘儿考上,他们真没有钱摆酒宴。夫子为他们考虑,尘儿偷偷考上了,没有人知道,也就省了这些事。 “你别跟着他们一起议论,这事我们不参与。”楚玦不爱嚼舌根,能不能考上,放榜之日就知道。 蝉衣回到房间,反锁门,仔细研究木镯子,刻的有些粗糙,没有花纹,已经被表哥带的表面光滑,她戴在手腕上,与白玉腕交相辉映,还不错。蝉衣就戴在手腕上,长大了,做什么事都要守礼,蝉衣叹气。 “你这个丫头,大白天关什么门?”荀三嫂狐疑盯着女儿,想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没什么。”蝉衣绕过母亲,找大姐,她还要继续练习刺绣。 荀大嫂没想其他,有儿子看着,她放心。 荀母越想越可行,趁着大家都去忙,她在家伺候婆婆,小子到外边疯玩,姑娘到小姐妹家一块儿刺绣,她就把这件事跟婆婆说。“娘,这件事你谁都不能说。” 荀奶奶喜欢那个孩子,楚尘每次来,都会来到她这儿,和她说说话。“孩子是好的,他一家子没一个省心的。” 荀母也担心这事,一直没和小儿媳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