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里有细小的虫子,他嫌弃地吹了吹,虫子抵挡不住宁大少的气流飞走了,他又掏出纸巾包在细枝上拗下一朵来,背在身后朝里走去。 门开了,言菡穿着一件倒背衣,袖子挽得高高的,见了他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怎么你来了……等我收拾一下!” 宁则然有些不悦,没盼着他来还问他怎么来了,有这么说话的小情人吗? 一到了客厅,宁则然更不高兴了,小阳台的花摆到了客厅里,地上铺着一块大大的塑料纸,一股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沉着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言菡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边还不忘解释:“我以为你不会来,虎尾兰开花了,我想给它换点土施肥……” 她的语声中带着几分难以压抑的激动,宁则然怔了一下,往里一看,果然,那丛虎尾兰挺拔的兰叶中,一支细小的花枝颤巍巍地伫立着,上面挂着一簇簇浅白色的花蕾。 心里的不悦顿时飞走了。 这些日子一定是不敢联系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反省,精心照顾着他最喜欢的虎尾兰,寄托对他的思念。 现在虎尾兰开了花,看把她给高兴的。 宁则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几步走到了虎尾兰的面前,抬手弹了弹那小花苞:“不错,虎尾兰很难开花,说明你和它有缘份。” 言菡轻呼了一声,想阻止却又不敢,等宁则然停了手才飞快地扶住了花枝,怜惜地摸着那花苞微微出神:“以前还有人和我打赌呢,说要是虎尾兰开花了,他就……” 她倏然住了口,迅速地瞟了宁则然一眼,略带不安地道:“你还是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这里脏。” 宁则然随手把把藏在身后的花放在了言菡眼前:“插起来,楼下摘的栀子花。” 言菡愣了一下,接过来呐呐地问:“你摘花啦?小区物业贴了好几张纸在楼道里呢,说是爱护公物、香留小区,不让摘花,摘一朵罚一百。” 宁则然轻哂了一声:“我认罚双倍,总可以了吧?” 言菡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用力地抿着嘴角,接过那被纸巾包裹着的花枝愉快地道:“谢谢……你,这花真香,我记得它还有另一个好听的名字,白蟾花,我特别喜欢它的花语……” 她一边说一边去找花瓶插花,只是花瓶都是广口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玻璃饮料瓶。 小白花在透明的玻璃和水中亭亭玉立,和翩然忙碌的言菡一样,让人心生喜悦。 宁则然一把拽住了还要忙碌的言菡,把她按向了自己的怀里,有些难耐地揉了揉她如柳的腰肢。 言菡的脸有些红,不安地看了看窗外的艳阳:“天还亮着呢……” “我就喜欢天亮着。”宁则然的语声霸道,不容反驳。 言菡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那眼睫轻颤着,微微翘起,合拢的眼线仿佛一道优美的弧线,比起那天的泪眼滂沱,更添了几分柔媚。 真勾人。 他的小情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诱人的香气,就连刚才那丝泥土味儿都带着点清新的味道。 宁则然再次低头亲吻了那眼睑。 言菡等了片刻,却只感觉到他湿漉漉的亲吻,没见有下一步的动作,只好睁开眼来困惑地看着他。 “算了,你不喜欢就饶了你吧,晚上再说。”宁则然捏了捏她的耳垂,假意遗憾地道,做个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尽兴的,到时候天晚了就不好搬家了。 “你对我真好。”言菡感激地道。 宁则然听着有些不太舒服,回想了一下,言菡好像从来都没叫过他的名字,巧妙地以凝视和“你”来代替。“我的名字不好听吗?为什么总是你你你的?”他略带不悦地道。 言菡愕然:“不是的,你的名字很有书卷味,取名的人一定很有文学修养。” 宁则然这才满意,他们兄弟三人的名字都是爷爷取的,老人家古板而循旧,特别喜欢传统文化。“那以后叫我名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