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晟是怎样的烂好人,试着学习淡忘他后,才发现自己在他身旁的那几年,就像个佣人似的替他打点好所有一切,而他却理所当然地享受,好似没有什么不妥的。 而自己呢?被她歷任的女友当成小三一样抗拒,承受了许多斐言谜语,而他除了私下安慰,也没有澄清过任何一次。 任由他人,言语攻击着自己。 「虽然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道理,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受伤,却也不想这样放弃,我还依稀记得那天相遇的场景,他在我眼里明明应该是个善良体贴的人,但为什么,自己却好像已经不认识他了?」双手摀住自己的脸,姚扉绝望的开口提问,那双好看的眼眸,如今正流着泪。 「是他变了,还是我对他的期望太高了?」她再度提问,有些崩溃。 叶苏拍着姚扉的肩,犹豫了会才说:「姚扉,他不好,你确实瞎了。」从头到尾,所有的故事,她没有感受出萧以晟的好在哪,只知道重头到尾,付出的只有姚扉。 「好了你们,不是很久没见了,怎么竟讲这些糟心事。」陆腾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麻将乾麵,打断了她们那哀伤的氛围。 「也是!」叶苏瞬间从那氛围里退出,拍着姚扉的肩接着说:「我突然想起我有带礼物过来给你,你等我一下啊。」她拿起一旁的褐色小袋子,在里头掏阿掏,最后掏出了一个编织手鍊。 那是五色线,用来求平安的一种传统编织品。 「这是我亲手替你编的,除了它自己断掉以外,你可不要拆下来。」她一边叮嚀,一边将姚扉的手拉过去替她系上,上头还有一颗猫头造型的珠子,可爱的令姚扉爱不释手。 「谢谢你叶苏。」她感动的流下泪水,抱住了叶苏。 她好像,很久没这样哭过了。 一边留着鼻涕,一边吃着手里那碗麻将乾麵,姚扉双眼通红的盯着碗内,闷闷地吃着。 「我煮的麵有那么难吃?难吃到你食不下嚥?」陆腾咬完嘴里最后一口的麵食,有些不悦的用手指点着姚扉的额头。 被戳着额头,姚扉皱起了眉头,「没有,很好吃。」 「好吃的话就快吃啊!要不要我跟你说说十分鐘过去你只吃了几口?」陆腾显然不信。 「囉嗦。」 「什么?」 「我说你很像老妈子。」姚扉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饱了。」 她无视陆腾的嘰哩呱啦,也没理会叶苏出声挽留的话语,她只觉得自己此时,需要安静。 回到房间的她,没有开啟电灯,而是依靠平常的习惯,缓缓走到大床前直接躺下。今天叶苏的来访,她是惊慌且想逃避的。 她恍然忆起那天义无反顾的离家,她还记得双亲那失望的眼神,她都看见了,但她却选择了逃避,只好狼狈地低下头掩盖她那随时会出卖自己的情绪。 她想家,但也不敢回家。 她想他们,但也不敢告诉他们。 她想说她错了,但也不敢亲口说出。 她只知道一切,要回头,都来不及了。 以至于叶苏的到访,让她确确实实有了,想要活着的念头。 她不想死啊。 她还想活着。 但自己,能够活着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