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一点微茫的欣喜,他想,还是有林锦承不了解而偏偏他知道的秘密。 * 行到最湍急的河道,被或深或浅的涡流冲击着,两眼昏黑,仿佛天地变色。任是沈初觉有再好的耐力,也情难自持地叫出声:“啊……啊……” 或许他本来就不该忍耐。 “携乐……携……乐……”他声音忽高忽低,被激烈的动作扯走了调子。 扶住他肩膀的那只手,在他全身颤栗着攀至九霄之上,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又痛又快乐。 沈初觉累得不行,心想这下是再没力气爬到床上去,索性抱着李不琢就地躺倒。他闭上眼睛,怀中人拱来拱去的一阵动静,终于找到舒服的位置才停下来,伸手摩挲他的下颌。 “剃得好干净。” “嗯。” “刚才怎么想到叫那个名字,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一直想叫叫看。” “那你平时怎么不叫。” “我在心里叫过。” “……” 而后他慢慢想起,那时庄佩茹略有自得的神情, “我查过字典,‘撷’是摘下的意思;‘携’指牵挽、随身带,不过也有离散的意思。我选后一个,希望快乐与她常伴,至于会不会离散,就看天意喽。” ——天意最是靠不住,我会让她快乐。 抵不住持续袭来的困倦,这便是沈初觉睡意转浓时,最后的念头。 * 那日之后,林锦承安静了月余。 李不琢一忙起来,脚不沾地,连考虑三餐的心思都没有,更顾不上他。但她总觉得,他肯定还有别的动作。 几天后,她坐在员工餐厅吃饭,从手机弹出的本地新闻扫到“澍城街头两辆豪车相撞”的标题。事故现场的图片一放大,李不琢太阳穴就突突地跳起来。 那不正是林锦承的宾利慕尚吗? 任车子撞得再惨,那串只有“6”和“8”的车牌数字,还是一眼就能辨别。 她晚上下班后和沈初觉去澍城另一边的影院看电影,这是他们约了很久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路上不可避免地提起这件事,沈初觉眉一挑,佯装不满地哼道:“看不出来还很关心他嘛。” 李不琢一撇嘴,鞋跟蹬了蹬地面,递去一个幽怨的眼色。 沈初觉笑着伸臂揽她,“好啦,我说错了。” 等怀中人彻底老实后,他才慢吞吞地又说:“那辆车确实是林锦承的,另一辆车的主人,是金源老板阮昀斌。” 李不琢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隐约记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来。 沈初觉接着说:“你应该听说过林锦承去年想收购一家机械制造公司,却被人半途横刀夺走。” “听说过,喻融进森会所的时候,餐厅就有人说到这个。” “那家半路插手的公司就是金源。” “哦,原来是报仇,这非常‘林锦承’。” “没那么简单。”沈初觉搂着自己女人,心满意足地说,“这个阮昀斌原本只是金源的二把手,在林善培的帮助下才成功上位。” 李不琢狐疑地嚷起来:“为什么要帮他儿子的对手?” “林锦承也和你一样困惑,于是他用了一些手段,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