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看着时辰呢,看你睡得熟,爷没让点灯,别怕啊,爷在这儿。”四爷被松格里吵醒,听到她声音有些惊慌,赶紧抓住她的手安抚起来。 “回主子的话,才刚刚戌时末,您可要起来了?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明言在外头提着一盏烛灯站在床榻边上,轻声回答。 “伺候我梳洗吧,在这边用过膳再回去,对了,苗师傅可来了?”松格里随手掀开床幔问道。 “回福晋的话,苗大夫奴才已经派人好好送到了正院,这会子用完晚膳歇下了。”苏培盛赶紧在一旁回答。 松格里这才放心下来,跟四爷不算特别着急的洗漱完以后,到底用了些晚膳,才扶着明言的手,跟四爷一起回了正院。 一进门就闻到了暖洋洋的橘子味儿,这带着点儿甜丝丝的暖香,倒是比平日里的熏香更让人心情放松些。 “四阿哥呢?”松格里问常嬷嬷,往常这会子常嬷嬷都是去休息了的,可能今儿个太担心了些,也没回去休息。 “刚喝了些水,叫奶娘安抚着睡下了。”常嬷嬷赶紧回答。 “嗯,那嬷嬷去休息会儿吧,不然晚上怕是撑不住。”松格里对常嬷嬷吩咐。 其实要她说常嬷嬷这年纪该去歇着才是,可是她知道常嬷嬷到底是睡不安慰肯定得过来的,只希望她多少能休息会儿。 众人都紧张了一天,到了半夜里反而除了东厢房,到处都灯火通明起来,各处都安静的很,直到被一阵尖锐的哭声打破。 “快把果果抱过来。”松格里本来靠在软塌上打顿,听到动静赶紧吩咐。 其实不用她吩咐,奶娘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抱着果果过来了。 到了西厢房以后,感觉到了带着湿润的热度,奶娘才小心给四阿哥解开了包裹,将他递给松格里。 “果果乖,咱们用水沾沾唇,明谨你准备好安神香,苏培盛你去安排人在外院守着,别让大阿哥和三阿哥过来,让他们好好休息,睡着了就别打扰了。”自从果果开始尖锐的哭起来,松格里的声音就一直很温柔。 可再温柔也自有一股子力度在,苏培盛下意识的弯了腰,弯到一半儿才记起来去看四爷,见四爷点了头,赶紧扭身出去安排。 小孩子是忍不住疼的,就算只是尿了拉了都会哭,更何况是肚子疼的厉害,所以果果一直挥舞着胳膊,闭着眼睛哭得厉害。 松格里开始还能忍着,到底是没一会儿就跟着落了泪。 这大半夜的,她也没让人去打扰苗师傅,只是靠在四爷身上,借他扶着自己的力量,紧紧抱着果果哽咽着安慰。 到了下午,娘两个才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过去,苗老太悠悠然进了西厢房。 “民妇见过王爷。”苗老太不是很认真的给四爷行了个礼,对这样的能人异士,四爷也不计较这些,只是撑着疲惫的面容给她让开地方。 苗老太不算轻巧的随手抓起松格里和果果的手腕,过了没一会儿就放开了。 “大人有些肝火旺,没什么大事儿,孩子也还好,我去配药,晚上过了三更就让奶娘喝药,在五更天前,无论如何都得让孩子喝上几口。”苗老太说完后,就直接出了门,明谨赶紧跟在她身后。 明谨以为苗老太喜欢的是这种自然香气,因为她身上就带着果香的时候,苗老太没皱过眉头。 实际上苗老太什么香气都不喜欢,连药材的苦香味儿都不喜欢,只有万香不沾,才能闻万物味道。 可是人生在世,怎么可能什么味儿都没有,果香只不过让她更不讨厌些而已。 因为苗老太在安神香里头又扔了点什么东西,母子两个搂在一起睡到二更天才醒,醒过来以后果果又哭了小半个时辰才有些乏力的停了下来。 松格里试着喂了点水,见能喂进去些了,这才松了口气。 这口气一松,她差点连勺子都拿不住,还是明秋眼疾手快给接住了。 “爷,今年不是有个机会么?我不想看着那个人就这么逍遥的过完今年!”等过了五更天,看着算是半灌半哄,让果果喝了十几口奶-水以后,回到卧室里乏力的躺下,她才靠在四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