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由于那人对她提出了学术质疑。 让她最困惑的是,为什么现场的大佬们明明清楚小年轻医生没行医经验的说话不算数,为何个个表现得情愿听信谢婉莹的两句话。 这里要说到,先前讲过这年代通讯手段有限,互联网不发达,信息获取渠道不畅通。 想了解到国外不同领域的消息对国内的人哪怕是专家都有困难之处。机器人是最新科研领域之一,国外相对国内来说有极为保密的商业秘密,对内透露出来的信息有限。b公司说是这领域里最棒的公司,其产品实则为两年前 刚被国外卫生部门批准上市,因此哪怕在国外,能用上手术机器人的外科医生暂为少数。 如从国外被聘请来国内任职的聂加敏医生,并不知道机器人的信息。 聂加敏坦诚,自己并非来自b公司所在的国家,国外有很多国家的。 综上所述,场内各位大佬看完求证谁亲眼见识过是这个缘故了。 “她如何知道的?” “任医生告诉她的吧。她现在也在国陟工作。”方理事说。 (任哲伦:这老油条师妹需要我告诉她吗?) (谢婉莹:庆幸任师兄暂时不在场。) 不管是不是任大佬告诉她的,以现场大佬们的高智商无论是否为熟识她谢婉莹的人,能从她质疑的话中很快找出实打实的科学根据。 各位大佬们分析下来的结论是: “她怀疑的方向有道理。” 机械臂做大是没办法,目前工程学的科技要满足这些手术功能只能把东西做到这么大。这点大佬们懂的。 做大的机械臂无疑会影响到手术区域的具体操作,这种问题只需稍微提醒,所有大佬们飞快地联想到儿科的手术画面。 以前讲过,儿科医生最头疼的是:很有限的儿童婴儿新生儿体内做手术时医生的手显得过大,多几只手进去容易打架,搞到最后只有主刀一个人做完。 在座的儿科医生们对此最深有体会,对其它科医生猛点头:是这样了! 周围的学术议论声如沸腾的开水,滚滚袭来,邵月兰觉察到自己的背涔涔的一滴滴汗猛掉。 “邵医生。”有人掉头转向她邵月兰,请她解释这个学术问题。 她之前不是一口说得很肯定,这机器上手于她而言没有任何阻碍吗? 事实是,她邵月兰在国外根本没试成功过! 机器臂打架不打架不说她知道不知道,她肯定没有用这机器做过一台真正的外科手术。要她自己说,这怨不了她,她出国学习这个东西不过两个星期的培训课程。谁能两个星期完全上手新机器干活的。 第3713章 一个接一个 别人可能据此对她发出新的疑问:喂,哪怕只有两个星期,你是亲自去见过摸过这机器的人,而且应该与其他用过这机器的外科医生们交流过。 以上条件应该保证你能发现机器使用中如此显而易见的操作问题,你为何选择性眼瞎说上手毫无问题的话? 莫非是你去了国外没和其他外科医生们交流吗? 她邵月兰英语不是很好啊,比较高层次的学术英语交流她做不到,倘若她有这个本事不可能是在市六工作而是在顶级三甲了。 现场这帮人究竟懂不懂?她每次去国外出差是去镀金镀金。医院里的人没把她当回事儿的,把她当花瓶培养的。 自甘当花瓶是你自己的选择没问题,但是,不要在正经的学术会议上胡乱大放厥词。 说你学术不端真是学术不端了! 脑海里闪现过这连串接下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态之后,邵月兰知道了,自己只余下一条路可以走:一路黑到底。 “我是不知道她说的什么。”邵月兰道,“反正,我上手机器是没她说的这个问题的。” 不怕你说什么,因为你们想亲眼看我操作这个机器不可能啊。 当一个人决定耍无赖的时候,是可以将无耻演绎到淋漓尽致的。 现场一大帮人全看出来了。 嘛呀,这人! 谢婉莹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自己妈妈。 孙蓉芳谁都知道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想自己和女儿当医生的观念很纯粹,治病救人,不耍心机。哪怕被她知道自己当年的事,在孙蓉芳看来大概会是如果顶替者真的好好当一个医生救人无数,算是圆了她的梦可以将这事当成算了。 如果不是,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尤,满口学术谎言的人,不知道是真救人或是害人的医生,孙蓉芳九成九要悲伤愤怒到无法自拔。 “你给我们演示下吧,邵医生。”谢婉莹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