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好像从小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遇到挫折就只晓得哭,这样的不争气,她自己都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把负面情绪带给朋友还有身边的人,真是对不起啊。 老妈不上网,为了不让老妈知道这些事情,许小咚在家里一直装作若无其事,还要强颜欢笑。 如果老妈看了网络上的那些人对她的诋毁跟评价,肯定又要劝她改行。 那么多年了,老妈仍然认为,小女孩还是当个护士最安稳最好,她一直反对许小咚当设计师,觉得太辛苦太累,她一个小女孩容易上当受骗。 每次许小咚说要出差谈合作,她动不动就觉得,会有人骗她啊之类的。 所以,许小咚当然不敢把这些不好的事告诉她,只报喜不报忧。 她在老妈面前忍得几乎崩溃,还要伪装开心。 陈靖寒约她出来谈事情的时候,看她愁眉苦脸的表情,觉得非常心疼。 俩人在下了雪的街道上走,许小咚穿得很厚,雪地靴踩在雪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冬天的白杨树,枝干上落得全是雪。 “你在我这里可以不用装的。”陈靖寒说,“我知道你很难过。” 许小咚突然就忍不住抱住了他,在他怀里边哭边说:“我最近压力真的太大了,我感觉要失去一切了,kaka让我明天飞去香港,估计是要谈解约赔偿的事情,法院估计要等半年之后才能出结果,我还要被人议论半年。” “最终判定还没出来,kaka没有权力跟你解约。”陈靖寒摸着怀里的她的头说,“你如果担心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好。”她现在唯一可信任的人,就只有陈靖寒了。 陈靖寒的大衣很厚,张开后把她包在了怀里,只露出来一颗小脑袋,跟小猫似的。 陈靖寒低下头去吻她。 第二天,他陪她飞了香港,本来陈靖寒打算跟她一起去找kaka,但是许小咚拒绝了。 “我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来处理。”她是成年人,早就已经学会从容,无论陈靖寒跟她关系有多好,她都不会让他代劳。 kaka变了个人似的,对她不似当初那样热情,甚至都没出来亲自见她,叫了助理跟她交谈。 “我想跟kaka本人说些话,可以帮忙转告她一声吗?”许小咚觉得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比较好。 助理摇头,“她现在有事。” “那我就等着。”许小咚不动声色地坐在了会议室里,等了一个下午,终于见到了她人。 “你要跟我说些什么?”kaka走过来,一副想快速赶走她的状态。 “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从来都没有抄袭,那个稿子是盛妍从我电脑里偷走的,我已经找人在调查这件事了。你相不相信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但是在法院没有宣判之前,我们的合作不能终止。”许小咚条理清晰地说完,等待着她的反应。 “版权一般都是以杂志上刊作品的日期为准,她比你早了几个月,你说再多也没用。”kaka说。 “即便这场官司我输了,以后我也照样能画出更好的图,抄书的永远赢不了写书的。” 许小咚拿起包走出了会议室。 kaka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这个女孩子让她想到了曾经也年轻气盛的自己。 陈靖寒给许小咚请的律师团队,是在处理版权案里国内顶尖的律师,他们说,现在缺少的就是许小咚电脑文件被盗取的证据。 许小咚再去找到那家修电脑的店里时,店里人说,帮她修电脑的那个男孩子是个临时工,早就已经不知所踪。 看来这件事,早就是盛妍一手策划好的。 “我今天晚上必须回家一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