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的力,二来是想问问李师师和李红袖的境况如何。 他这封信写得很着急,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后便寄过来了,是以也没提她们俩的事,林诗音能够理解,但反正现在都是要回信的,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写到一半时,被铁手喊去不知道说了什么的冷血也回来了。 这个冬天的京城始终没下雪,但风却是从年前一直刮到了倒春寒,此时他一推门,便有疾风顺着缝涌进来,将桌上的纸张吹的一片翻飞。 “哎,快关上。”她忙按着手里这张抬头道。 冷血嗯了一声,把门带上走过来。 “回信?”他低声问。 “嗯,我想问问师师和红袖现在如何了。”她提笔落完最后一行字,松了一口气,待墨迹稍干了些后才合上装好,“我还是很担心红袖,哎。” 冷血最见不得她叹气低落,想了想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两下。 这一握到手中他才发现她手冰得可以,顿时没忍住用了点内力替她暖手。 “不用这么麻烦的啦。”察觉到他动作,林诗音抿着唇道,“写完字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没让她抽开,反而还将她纤白的手掌捧起来吻了吻。 这沉默又温柔的神情林诗音见再多次都没法克制住心动,于是她也任由他这样抓着自己的手暖着。 没过片刻,那热意已从掌心处直接游走至整条手臂了。 “二师兄方才找你干什么?”她忽然这么问道。 “有件案子。”他说得很简单,“大概要出京一趟。” 自他们成婚以来,他的三个师兄为了让他们俩能多一起一段日子,已主动帮他担了不少原属于他的任务。 但现在差不多小半年过去,也是时候要去做点正事了,一直让师兄们担着并不合适,也不是他进神侯府的初衷。 冷血其实知道她一定会理解,但在把这件事说出口的时候,还是难得有些忐忑。 “这样啊。”林诗音有点惊讶,但惊讶过后又瞬间释然了,抬眼瞧见他的表情,浅笑道,“那大概是何时走?” “还不确定。”冷血诚实道,“他说先和我说一声。” 提前通知是给他们俩一个心理准备,也算是铁手对他们的体谅了。 林诗音唔了声表示知晓,顺势把上半身靠过去倚在他肩上,道:“那确定了告诉我。 “……嗯。” 房间里还萦绕着她刚刚用过的那块古墨清淡的香气,冷血依稀记得是自己两年前的那个冬天从岭南带回来送她的。 那时候其实也常常分隔两地,但可能因为本来就见得少,倒也并不会太过不舍,但此时此刻却不一样了,这小半年里他们日日相对夜夜同眠,他只消一伸手就能把人抱到怀里,更是尝过了她所有的滋味,哪里还能轻易舍得。 林诗音的心情也差不多,除了之前这段时间一直在一起之外,她还有个原因是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手底下的许多事都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需要她亲自操心,他一走,她在神侯府里势必要闲出花来。 所以怎么想都不舍得极了。 在这样的惜别之绪中,接下来的几日她不自觉地变得又缠人了几分,不管是在白日里还是在床上,仿佛那样能多留下一些供她想起他的痕迹一样。 而他自然也极为配合,恨不能把她直接揉碎了放到怀里。 可惜放纵的生活总有尽头,四日后,冷血便确定要走了。 他走的那日林诗音没起来送他,倒不是因为什么怕去送了会更舍不得之类的,纯粹是放纵得太狠,腰酸腿痛起不来。 冷血也没忍心叫她,只在临走时低头亲了下她额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