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夏瓷又瞟了伊龄贺一眼,一副生怕他误会什么的样子。 这头伊龄贺对霍青棠道:“范大人既然收了关家的礼,还是要替他们引见一回的。” 青棠说:“范大人是两头算账,听明瑰说这席面是三十五两银一桌,范夫人还念叨好几回。” 伊龄贺倏的笑出来,“范大人做知府倒是屈才了,这样会算计,去了工部,做个计数的,岂不是更有可为?” 伊龄贺向来是少见笑容的,这刻他一笑,夏瓷立马就瞧见了,小姑娘原本眉眼弯弯,这刻也静下来,只盯着别处瞧。 媚春耸她,“诶,快看,关丝丝动了,他出去了。” “出去了就出去了,他出去了有什么好瞧的,谁要瞧他......” 夏瓷声音嗡嗡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外头伶俐的身影一闪而过,霍青棠瞧见她,与伊龄贺对视一眼,伊龄贺追上去,伶俐道:“伊公子,坏事了,后头厨房里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伶俐跺脚,“后头得月楼的师傅把春意闹的人给打了,我家夫人在后头劝架,但劝不成,她叫婢子寻老爷过去。伊公子,你可曾瞧见我家老爷?” 伊龄贺在堂中瞧了一圈,并未瞧见范锡夕身影,他说:“范大人不在大堂,你去别处瞧瞧?” 伶俐苦着一张脸,小丫头本就瘦弱,今日想是奔波太过,一转头,就在石阶上磕到了。伊龄贺瞧她,“你慢些走,回去擦药,我去替你寻范大人。” “多谢伊公子,多谢伊公子。”伶俐在台阶上坐着,伊龄贺弯腰扶她,“你知不知道,后头因何事吵架?” 伶俐叹气,“雕花,说是春意闹偷拿了得月楼的雕花摆盘,得月楼先前没在意,后头发现了,把春意闹的人打了一顿。” 伊龄贺挥手,“嗯,你去歇会儿,我去寻范大人。” 里头夏瓷同林媚春说小话,“嘿,你知道吧,等会儿席散了,还有戏听。” “听戏?” 夏瓷点头,“嗯,听说是很有名的戏班子,唱不多,只唱一段,唱完了就不唱了。” “只唱一段,那有什么好听的,还没听出味儿来呢......” 夏瓷‘吱吱’笑,“我跟你讲,这戏班子别的都不好听,就一人唱的好听,只要他肯开口唱一段,那就值了!” 媚春问:“谁呀,是很出名的角儿?” “听我爹说,这人在北直隶很有名儿,就是千金难求那种,这回他肯来,估计是冲着孟大都督来的......”夏瓷此刻像个百事通,简直是江湖百晓生附了身。 媚春道:“你怎么不说是冲着魏北侯府来的,毕竟人家这回世子爷都亲自来了。” 夏瓷摇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跟你说,这人在魏北侯府吃过瘪,被魏北侯爷撵出来过,说是不许他再踏进侯府一步,否则见他一回,断他一腿。” 媚春皱起英眉,“真的?你这都打哪儿听来的?” 话及此处,青棠也转过头来,“为何魏北侯爷要这样生气?” 媚春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侯爷身份尊贵,与一个戏子过不去,这说不通啊!” 夏瓷瞅着她二人,“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家里有人刚从北直隶回来,说此事在北直隶闹得人尽皆知。那戏子姓温,生的好看,听说扮女角简直雌雄莫辨。他在北直隶很受追捧的,我家里人说,很多贵人们愿意出重金请他唱一嗓子,但不知怎么得罪了魏北侯府,魏北侯说了,侯府方圆五里地,见到此人一次,就断他一腿,见到他两次,打残为止。” 媚春叹道:“啧啧,这得罪了侯府,这人可在北直隶怎么混呐!” 夏瓷眼睛一转,“这不就到苏州城来了,按平日里,人家哪里会到苏州城这小地方来,这回还不就是找依靠来了......”说罢,眼珠子还往屏风里头瞟,“别说孟大都督,就是那里头随便一个大官儿能看中他,你说他还去北直隶做甚么,不就又在南边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媚春哼道:“只怕他这算盘又打错了,到了南直隶又如何,他不知人家孟大都督和裴家世子爷好着呢,若魏北侯爷想对他赶尽杀绝,他躲到天边去又有何用?” 夏瓷低头,“这样啊,那我就不知道了,侯府世子和孟大都督交好啊,那他恐怕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2016.12.31日,作者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越来越好,万事如意!! 既然迈进了2017,那作者先来个新春早报,隔几天作者预备开个都市现言新文预收,想厚着脸皮找大家乞讨几个收藏。呃......请各位姐姐妹妹大方一点,赐在下几个吧......爱你们,多谢你们。 (不过时间还早,作者封面都还没做出来,再等等,等几天哇...)M.DGLhToyota.COm